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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主线里对乌力措举兵大昭只用了一句话概括, 但危云白没记错的话, 那还要等三个月后有西胡商队经过。
但现在明显是提前了。
一队士兵站在他的营帐前, 客客气气又不容拒绝的把他请出营帐,“危大人,您的营帐我们要收起来了。”
因为此程所费时间过月, 那个时候漠北已经进入酷寒的冬季, 大半人走, 小半人留, 所以族内一切都要重整, 将一部分的营帐再往茶尔加湖分支处迁徙。
危云白的营帐可不在族地外围, 他看着周围安然无恙的营帐, 问领头的人,“独独要收我的?”
领头的人还认真的点了下头, “您这位置不太对, 所以也要收起来, 危大人, 我们收了您的营帐, 那你今晚可怎么办?”
虚情假意的给建议, “我们大王的营帐是北戎最大的一顶,您这几天不如在大王那里休息?”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危云白已经与乌力措坦诚相见两次, 他将心比心,男人的劣根性永远不会停息, 他与乌力措的第三次最好晚一点到来——这样吃到嘴才更加美味。
“不麻烦单于, ”危云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 “我自有去处。”
他在士兵们一言难尽的表情里拿好东西,温文尔雅道:“告辞。”
看着大昭人远去的背影,有人苦着一张脸,“怎么办,回去怎么和大王交代?”
“……”
唉。
脚步匆匆的大昭侍女端着药碗低着头往前走,眼底突然闯进一双黑色的靴子,是大昭的款式,“云白大人!”
侍女面容憔悴,畏惧又欣喜的抬起头来,“好久没见着您,公主就在营帐,您要过去看看公主吗?”
“不了,”危云白看着她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公主病了?”
他眉间蹙起,神情复杂,带着惆怅和愧疚,“可有请御医?”
侍女的脸色猛地涨的通红,眼神躲躲闪闪,“公主、公主很好……”
危云白松了一口气,又关心道:“那病的是谁,现在如何?”
“……”侍女声若蚊虫,“云白大人,这是公主吩咐小婢煮给阿力郎大人的……强身健体的药。”
危云白眼中一闪。
“公主和阿力郎的关系这么好,”他喟叹,脸上才泄露些许笑意,“我就能放心多了。”
阿力郎同和怡还没行过房事。
看上去还是阿力郎不想,和怡已经急到下药,想必她也听说了乌力措要发兵的事。
北戎的大昭人所剩不少,要么是这些柔弱的女子要么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乌力措从来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昨日那些士兵的呐喊,响彻了整个族地。
“攻打大昭。”
这四个字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耳朵里。
侍女听着他的话欲言又止,笑容僵硬地附和,“公主和阿力郎大人的感情是很好。”
她想向危云白求助,可先前北戎王屠杀他们的时候说了危云白是他的阏氏……谁知道云白大人现在心里想的是他们这群人还是可怖的北戎单于呢?
手里的药碗摸着温凉了,危云白善解人意道:“这是现在就去送给阿力郎?不如你把药碗给我,我正要去找他。”
他手中只拿着一个轻便的包袱,侍女将药碗递给他,“辛苦您了。”
危云白点点头,继续往阿力郎的方向走去,和怡同他是夫妻,然而还是分居两个营帐。
侍女看着他的背影,埋头往公主的营帐走去。
只是这么匆匆几句话,任谁都会对他升起好感。
危大人……说不定比她们的日子更艰难呢。
阿力郎正在搅拌着皮桶里的奶,外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阿力郎?”
是大昭人。
阿力郎放下手中的木棒,擦过手,脚步略微加快。
危云白正站在帐前,看着他就轻松的笑了,提了提手中的包袱,“我来找个地方住。”
乌力措。
脑子里闪过大王的脸,阿力郎低头接过他手中的包袱,“我来。”
他的动作不容拒绝,危云白还没来得及躲避,手里的包袱已经到了阿力郎的手上。
他无奈,另一只手上端着的药碗还在,“这是——”
“危云白——!”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你在干什么?!”
洪亮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带着一股凌冽的风汹涌袭来。
护食的狼追上来了。
是乌力措。
阿力郎手上一抖,包袱差点掉落在地。
危云白随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他的北戎王正气势汹汹地驾马而来。
卷发扬在身后,轮廓分明的脸上眼神锐利,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一上一下的升起落下,上半身前伏,手臂上的肌肉被衣袍显的清清楚楚。
咕隆。
吞咽口水的声音。
阿力郎疑惑的朝危云白看去,大昭人神色严肃,没有丝毫异常。
果然听错了。
乌力措眼神好得很,把阿力郎这一眼完全看到了眼底,他狠戾一笑,提高马速,朝阿力郎的方向全速奔了过去。
马匹扬起脖子嘶叫一声,兴奋的加快蹄子。
这不是黑狼,但对哪一匹草原马来说,踏死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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