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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榕坐在舱里,放下书望去。
一下午功夫,周嫣钓了大大小小五六条鱼,又命人买了路过渔船的小鱼小虾,买了蜂蜜、茴香、椒末,以及姜葱醋料等。
看她跑来跑去,忙忙碌碌的样子,似乎整条船都有了生气。
她亲自到厨房吩咐厨娘做了鱼羹和鱼鮓。未到傍晚,满船都飘起了鱼肉的香气。
傍晚时便吃全鱼宴,周嫣又饿又累,因此吃得格外香甜,侍女依旧端了白粥给桓榕。
“这两盘是特意给你们郎君留的。”周嫣指着一盏鱼羹和一盘鱼鮓说道。
侍女有些为难的道:“多谢女郎好意,只是郎君只让婢子端了白粥去。”
满船都飘着烧鱼的香味,桓榕不可能不知道。
周嫣继续埋头吃鱼。
不多一会,那名侍女又折返了回来,有些羞涩地说道:“郎君命婢子取些鱼肉。”
“……拿去吧。”
看着侍女离去的背影,周嫣莫名觉得这个名闻天下的少年其实挺孩子气的。
一夜无话,次日早起,周嫣再次去见桓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船速比昨日要快上了许多。
桓榕依旧坐在甲板上抚琴,他散发及腰,全身沐浴在淡淡金色的阳光中,与天水碧波的水天之景融为了一体,仿佛亘古时便存于此地。
周嫣不忍打断他的琴音,闭目听了一阵。依旧是与昨日一般的苍穆古曲。
一曲终了,桓榕撂下古琴,随意支肘侧卧在雪白缎席之上。此时日光渐盛,天气晴明,他微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任由湖风拂着他的素袍,连带他略显苍白的肌肤都显得生机勃勃。
周嫣一时间有些恍惚,桓榕的身影同另一个素白身影有一瞬间的重合。
周嫣摇了摇头,待要开口提及回家的请求时,只听桓榕懒懒开口道:“女郎便甘心如此不明不白的就回去吗。”
周嫣不解道:“桓贵使的意思,阿嫣不甚明了。”
桓榕甩了一下手边麈尾,道:“南边的世族偏安一隅久了,除了空谈论玄,怕是再无议政之能。”
这打击面就有点广了。
周嫣当即反唇相讥道:“恐是贵北国使团常饮浆酪,便觉酪常胜过茶。足下家君便曾言‘茶与酪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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