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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大门“吱呀”一声响, 一名身着华贵貂裘,神情忧郁的男子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名侍从。
他四下望去, 忽然眼神在那名驭夫身上定住, 天色太暗, 看不清面容。他试探着问道:“前面的……可是郗碓郗山人?”
“王辙小儿, 怎的是你来接我,你爹去哪了?”
“真的是郗山人!”王辙送了口气, 急忙解释道:“阿父刚刚回府,郗山人快随晚辈进来。”
内室正中凹陷的部分用大量的黄铜砌成了铜炉里面燃着香木和碳火。一名白衣素衫的男子散发垂肩,正盘腿坐在铜炉边看着书。他肩头随意的披着一件外裳, 单手支头,火光映着他宛如白玉般的面容。他的神情安然恣意,修剪得宜的短须更加他的气质点缀得十分清贵儒雅。
廊下传来了脚步声, 显得略微有些凌乱和急促。男子头都未抬, 只扬声吩咐道:“开门。”
大门四开,冷风猛地灌了进来,房中铜树上燃着的蜡烛瞬间灭了大半,只剩零星几支苟延残喘。
“碓兄挟风裹霜而来,正如仙人忽至, 光电加身,疾如迅雷。”
“阿湛比我等都修道之人早一步飞升,着实奸猾多矣。”郗碓解下身上脏兮兮的外袍,一屁股在王湛对面精致的白缎席上坐了下去,伸手抓起一旁案上的干枣子就往嘴里塞。“若非得知你的决定,我才不会大半夜去砸殷家的门,管殷焕那小儿借了牛车,片刻不敢耽误的赶了来。”
王湛哈哈大笑起来,道:“来人,端酒上来,吾与老友今日不醉无归!”
“把你的好酒通通端上来,你我痛饮三百盏!”
“三百怎够,需得三千盏!”
“万盏,万盏!你这老匹夫,如今肚囊都鼓起了,如何装不下一万盏!当年洛阳城多少女郎倾心的‘悠小郎君’,已成了大腹便便的模样……”
望着二人大唱大叫,略显癫狂的模样,王辙眨了眨微湿的眼睛,悄悄退了出去。
“今日宫宴,女史不随太后一块去吗?”
周嫣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绢布,道:“不去了。”
她正轻轻的用绢布擦拭着一把凤首箜篌,这是她的心爱之物,只有这把箜篌她无论走到何处都会带着,不肯舍弃。
织萝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想通了,道:“灶上想来还未熄火,阿萝去寻些薯萍,这样的天烤着吃最美了!阿萝去烤些给女史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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