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46to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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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46 to 46

甜甜的东西的确可以让人心情变好,第二天林锦过来,知晓孙羌整出的事,也被陈缭一碗特制甜点给收买了。

他正和周桎探讨孙羌这只苍蝇有多烦,说话的声音稍微激昂顿挫了一点,就被突然进来的陈缭打断了。陈缭给他端了一碗可圈可点的梨子糖水,让他保护好嗓子,说话别这么用力了,林锦便被他的强制推销弄蒙了,自己灌了一口糖水,等喝完了一整碗,话题就不能是之前那个了。

林锦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问陈缭的手又怎么了,还是陈缭怎么能来去自如地打断我们谈公事,又或者未来夫人亲手做的东西自己可以不可以喝。

他拿着空碗闭上了嘴巴。

周桎安静了一会,告诉他:“没事。”

林锦叹了一口气,放下碗,戴上了和周桎那副一模一样,度数却相差很多的眼镜。

“我再给你多配几个人。”

“不用。”周桎拒绝了他,又说:“两次都是一样的方法太惹眼了。”

林锦喉咙哽了哽,“以防万一。”

“够了,上次添的都还在。”周桎拨开厚重的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又拉上了。

林锦看着他动作,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那我这几天多注意…”

周桎转头看向林锦,给他倒了杯水,半晌和他说:“稳一点。”

被暗杀过一次的本尊都说了稳一点了,自己也淡然得很,他再不稳一点就是凭空给人添乱了。

林锦无奈地耸肩,拿着杯子的手一弯,凉水便从喉咙滑了下去,一直到底。

他冷静了下来,笑了笑说:“十年怕井绳。”

“那也该我怕。”周桎道。

林锦便又怀疑:“确定吗?”

周桎在这件事上总归耐心一点,“他们沉得住气,孙羌沉不住,李家让他道歉他不来,现在过来是为什么,你想不明白吗?”

林锦捏了捏手腕:“他试探是真,想来看看我们最后一眼,可我总觉得拿不住重点。”

一场考试,老师划了重点便是泄露考题,被举报了要算他自己的教学事故,但老师和学生没有仇,至少会松点口,一本几千页的书也不至于让学生完全抓瞎。不过他们不能等同,他们大约是仇人,那动手就不必提前告知了。

既然摸不着,周桎便提醒林锦:“别多想。”

周桎天生话不多,本来就有让人不自觉无条件服从的气势,加上十几年下来,他也就中过一招,林锦很容易便被他安慰了,点点头开始和他说正事。羽×兮×读×嘉。

新公司合作方之间洽谈地很好,周擎所在研究院有意向的教授对甲方开出的合同表示认可,周氏搁置的写字楼和工厂都重新装修得以运作,只差一个落地牌匾,这项工程就可以正式开工了。

周桎和林锦敲定了宾客人选,让林锦代自己和各位秘书商讨时间,午饭过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工作,开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周桎就进了康复室。

陈缭跟在后面,给周桎递了毛巾,没等他说话,周桎先说了一句:“进来。”

陈缭略微有点好奇,问他怎么了。

周桎顿了顿,回头看他:“姜老让你和我一起复健。”

陈缭没来得及搞清楚姜老是谁,脚先踏进了门,帮周桎挂上了毛巾,看着自己明显承受不了剧烈运动的手问他:“我这样可以复健吗?”

脱臼其实并不算很严重的伤。

周桎大学毕业进入周氏,他们那时主要的营业范围也不是和执照上的黄底黑墨完全一样。那天夜晚里刮着狂风,他带着手底下几个亲信去货轮上交易,被对方阴了一把,从舱内出来就被截了胡,三方交火,最后他一个人回到了岸上。

周老当时身体尚好,并不觉得断了一只手,肩上腿上中了两枪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事,只象征性关了周桎几天禁闭,到底没几天就把赋予周擎的责任都转交给了他。

周桎带伤开会时,他引以为戒地说伤痕是经历和教训,警示周桎下不为例。

“可以。”周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随便说说,等自己到了模拟缓坡前才又补充,“你也可以去看书。”

门框所在那堵墙边立着几层书架,上面规整地摆放着崭新的书,姜老应当很用心,上至《认知神经科学》、《现代分子生物学》,下至《无脊椎动物学》、封面是鞋拔草履虫的书都有。

陈缭挑了一本《骨折分类手册》,给自己鉴定伤情。

看了一会,他问周桎:“我这个手算工伤吗?”

周桎双手撑着护栏,停顿了一会,说:“我们没签劳动合同。”

从另一个角度去想,陈缭也没什么劳动事实,两人无法确认实际责任,而协议是周夫人和他本人签的,工资不清楚是谁开,反正周桎和他明面上并不能构成雇佣关系。

陈缭本人似乎也没怎么仔细考量过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起来问一问,像偶然想起自己原来还有点权益的员工,不过讨着了也没地方花,就作罢了。

周桎朝前走,陈撩没再和他搭话,翻书的声音略微快了一些,不能断定他的心思在不在书本上。周桎又走了一步,很自然地叫了他一声。

书本立即被毛躁地放到了座椅上,书页咔啦响了几声,陈缭拿着毛巾和水过去,顺手给周桎擦了汗,问他要不要喝水。

周桎摇头,说不用了,陈缭要往回走,他又说就在这待着。

陈缭左右看看,往后退了一步,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我陪你聊天。”

他从自己穿开裆裤的幼儿园开始讲起,中间不学无术的黑历史被一言带过,跳到了家庭伦理和优秀的表哥堂姐,不小心把自己悲惨的实习情况对比了一遍。

周桎走完一个来回,汗打湿了衣襟,问他:“你需要和你父母联系吗?”

陈缭愣了一下,考虑了一小会,说:“算了吧,我说工作可能辛苦,也许经常要出差,想到逼婚顺口就说别打电话给我,万一丢了工作怎么办。”

他想了想,自己心里可能才觉得不是滋味,看了看挂钟时间说:“可能太忙了吧,我怀疑他们都不知道我换了手机号。”

周桎拿着水瓶,看着他纠结的神色,便没再提这事。

到了晚上,陈缭洗完澡上了床,看见旁边柜子上放着自己原来的那支手机。

他看了正办公的周桎一眼,才伸手去拿,按了开机键后屏幕很快亮了,右上满格电量,中央跳出几条实时新闻。他看了一会,又把手机放回原处。

周桎侧头看向陈缭。

陈缭把他手里的电脑拿开了,靠过去亲他,“明天再说。”

周桎是一个作风良好的商人,如果陈缭愿意细想一下,就应该知道他喜欢等价交换和礼尚往来,譬如陈缭做了一件事,他便还一件,陈缭说了一句话,做了一个动作,他便把手机交给对方。

但陈缭不愿这样,宁愿成为非典型浪漫主义者,又或者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事实,顺其自然地把交易视作心意,再牵着周桎慢慢往前走。

周桎目前为止并没有寻找例外的打算,但他表面看起来为人谦和,日常心情波动不大,适应性如同从象牙塔无缝接入染满血腥气的货轮上一般好,所以也可以同理。

陈缭不知从哪学了一些把戏,钻进周桎怀里,用嘴唇磨他的下巴,热气喷在周桎的脖颈上,在一方小区域内乱撞,连绵不断地敲在周桎的胸膛上,分不清冷还是热。他本人则像想进一步,又在思考可行性一样,不上不下。

周桎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他额间的碎发拨开了,低头在他的耳边说:“小肚鸡肠不是那么用的。”

陈缭眼睛里布满了水雾,抬头看周桎,他们便接吻了。

陈缭分不太清是谁先主动的,但周桎的吻比以往为数不多的几次都要热烈一些,他很清楚。

不过他们也没有吻很长时间,周桎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清楚又简洁, 在口腔里搅动了一会,又稍微碰了碰就要离开。

陈缭睁开眼看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周桎没看他的动作,问他:“怎么知道的?”

“猜的。”陈缭漫不经心地回,随口说的也不指望周桎能相信。

幸好周桎也没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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