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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4 to 4上

就算他只是为了试晏辞的体温。

周桎惯常做冷漠的猎人，一时之间不能对感性问题作出理性回答，证明自己没有经历角色变化，落入别人的圈套。

可晏辞只是生了场小病，得出的结果的确说服不了他的自以为。

晏夫人下楼时脚步声颇为迅疾，晏辞睡得不深，很快醒过来，偏过头让母亲给自己戴上助听器。

晏夫人边调整助听器的位置，边解释性地告诉周桎：“他平常可以不戴，但生病会对听力有影响，还是戴着好。”

周桎点头表示理解。没一会，周擎从书房走了出来，他便换了进去。

关上门前，他听见周擎突然抽了口气，不过没有在意，因为相比起来，屋内的晏老一看见他就坐回了原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更引人注意。

但晏老也没有太反常，让周桎站了两分钟，便眼睛看着白墙，手挥了挥，让他在对面坐下。

周桎没动身，喊了一声“晏老”，晏成远这才抬头看他，不怎么高兴地说：“先坐，不坐下来怎么说话？”

以往他们谈的是公事，两人相对而坐，结果一般皆大欢喜，现在谈的也许不是，而周桎的定位不明，便让他行动起来稍为困难。

晏老见他坐下，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沉默了很久才道：“晏辞…”他说完便停顿了，似乎这么久的思考时间也没让他想出措辞，又过了许久，他才继续道：“给你添麻烦了。”

周桎便回：“没事。”过了几秒，他又说：“他很认真。”

这句话对晏成远来说，过于耐人寻味了一点。晏辞嘴巴很严，和他父亲交流的内容可想而知，除却挪用资产给周桎的公司填补缺漏，可能也仅限于在那一个月之中提出要去探望周桎。不过这么多，也足够晏成远做出判断了。

他必定派人打通了一整条逻辑线索，明确晏辞非正常心理的状况，却不知道周桎的态度，再三表示不理解后，对着周桎最终选择了相安无事的无视。

但周桎弯下了腰，诚恳地补充：“我对此感到抱歉。”

晏成远捏了捏座椅扶手，因为用力，手掌边缘都变成了白色，看起来似乎在压抑着愤怒，几分钟过后，他泄气一般地靠在椅背上，叹息了一声。

晏成远六十有余，已经不年轻了，但凡让这个年纪的人了解子女的情感状况，换位思考，都有些难度，何况对着晏辞和周桎这种特殊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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