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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梓想，她活了这二十来年，窘迫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细算来几乎次次都栽在唐九云面前。

唐九云将她带进了一家咖啡厅，离他公司很近，环境十分优雅。他给自己叫了杯咖啡，又替她点了一份柳橙汁，外加一份蓝莓优格，明梓也是哭累了，埋头痛吃起来，尔后仍旧觉得心情萎靡，于是再度加了一份女王芝士与杏仁克鲁兹，边吃还边眼馋着巧克力冰激凌，心犹不死。

身旁的电话不断地响起，皆是陌生的电话，明梓实在懒得去理各路神仙，等到第N度响起时，终于忍无可忍一关了之。

唐九云神情微妙，眼神落在明梓的手机上，缓缓说道：“你从小就很容易交到朋友。”

“但这次显然不是……”

明梓苦中作乐，反倒“扑哧”一下笑出来，她对着唐九云脱口而出：“你能帮我吗？”

唐九云神情反倒不若刚刚冷峻，挑眉道：“你这是打算雇用我吗？”

明梓这才想起来，唐大律师是按分钟收费的，上次他打了一场官司拿了多少来着？好像如今开的这辆卡宴就是战利品。明梓顿时蔫了：“可以论单条建议来收取费用吗？”

“那岂非是坏了规则。”唐九云一副任君决意的模样。

明梓盘算了一下，咬牙道：“十五分钟。”

唐九云点头，尔后将那块手表拿出来，摊在他俩面前，明晃晃的表面映射着阳光，刺得明梓的眼睛有些发疼，再加上刚刚哭过，愈发觉得眼皮肿胀，无法直视前面的事物。

空气中咖啡的香味散发着苦意，明梓不知道怎么开口，拿着叉子一下一下地戳着蛋糕，唐九云不紧不慢地呷了口咖啡：“我不介意你继续保持沉默，反正已经开始计时了。”

明梓滞了滞，悄声道：“奸商。”

俗话说时间就是金钱，面对唐九云尤其如此，明梓将原委道完，希冀地望向唐九云，她平日也绝对能算网民一枚，看到网上人肉那些JP事迹亦同样快意，但是事情放到自己身上，才觉察出来有多么可怕。

每人都有一个衣橱，总有不欲被人知晓的秘密，特别是被亲密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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