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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云手顿了顿,哪怕他在心里已经一千次一万次地鄙视自己,但看到明梓难过的模样,仍旧下意识不忍心看她委屈。
“九云!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培宁得知唐九云的情况,急匆匆地赶过来,身着一套品牌职业装,看上去十分典雅端庄,脸上的焦急却是难以掩饰,可是当她看到明梓的时候,却是已经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赤裸裸的鄙视。
仿佛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正室的目光看着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
明梓趁着唐九云分神之际,从他手里挣脱开,奔出医院。
唐九云的正牌未婚妻已经到了,余下的事情自有她去温柔体贴,想到自己听到唐九云出事时的剧烈反应,明梓就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明明不关她的事情,她却自作多情地往前凑,活该自取其辱。
室外的空气冰凉冰凉的,一呼一吸之间,唇旁就挂起一大团白雾,生冷生冷的。
明梓不想坐车,只是径直埋头往前走着,仿佛只有这样腿踏实地才会让她感觉好过一些。
她的离开,她的放弃,她曾经做过的一切努力都已成泡影。原来,终其一生,她都必须承担着那个罪责,就如同触怒众神,被诸神所惩罚的西西弗斯,每日都将同一块巨石推上山顶,又在眼见着快要成功的那一瞬,前功尽弃。这是她终其一生无法摆脱的沉重负担。
那一段在病床上刚刚清醒就被当成犯人般对待的日子,明梓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每一次的问讯都仿佛能摧毁她的心灵,她没有办法离开那间病房,没有办法联系到任何人,她就如一只被抛离巢穴的孤燕,独自经受着残酷风暴的洗礼。
那段日子,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明梓恍惚地回忆着,却并没有多少记忆残存,所有关于那一切的影像已经支离破碎,散落四处。
她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回家,直至到了家门口,明梓才想起来,她是跟着师兄去医院拿钥匙的。这下子倒好,她既没有把钥匙拿到手,还放了师兄鸽子,想到许大师兄暴怒的样子,明梓就不由长叹口气,头皮一阵一阵发麻。但是这还是其次的,她如今没有钥匙,没有手机,也没有钱,该怎么才能回家?要不然,试着从阳台翻进去?
明梓一阵阵地发愁,等走过楼梯转弯时,整个身体因出现在眼前的人而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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