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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告破,不但解决了顺民王的一个心腹大患,同时也为三江五洲的百姓驱除了心头的阴霾。慕云汉打道回府的路上,依照他的身份的排场本就盛大,再加上他美名远播,又是这里的英雄,故而城门口的百姓尤为密集,只为争睹这位相爷的容颜。
慕云汉的眉眼隐在宽沿的遮帽下,只有□□的鼻子和红润饱满的嘴唇清晰可见。可惜他明明是如此俊秀的模样,周身却满满萦绕着萧索之意挥之不去。
原定疆一路皆是忧心地跟在他身旁,而平时一向聒噪的原大花,竟也难得地乖乖坐在轿子里,一点也不敢闹。
城门在望时,慕云汉的马却突然停了下来。
原定疆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当即抬手示意队伍停了下来。
慕云汉隐在阴影中的双眼震惊地睁大,他遥遥看到,人群之外,有一白衣女子站在巷间折拐处,他停下来时,便看到江风吹起了她头纱,露出了一痕容颜。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的,慕云汉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冲向了那里。
一时间,侍卫焦急的呼喊,周遭百姓诧异的问询全都像隆隆远去的声音,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巷中的女人。
小巷空无一人,他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找着,想喊她的名字,却叫不出声来。
沈涟漪!
沈涟漪!!!
是不是你!
你一定恨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一定恨我言而无信吧!
你是来找我索命的么?
那么你便来取吧!
给你!
全都给你!!
让我看到你!只要让我看到你!
“慕云汉!”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臂膀,“你疯了么!你在干嘛!”
“你……你看到了么?”他喃喃,双眼神色涣散。
“看到什么?”原定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以为无所不能的慕云汉,坚不可摧的慕云汉,冷血得如死人一般的慕云汉,如今的神色才真正像个死人!
“沈涟漪啊,她方才就在这里!”
“你……”原定疆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不稳,急忙扶住他,然而他似乎力竭了一般,猛地软软跪在了地上,随即昏了过去。
“……大夫,他可还好。”
“相爷不过是最近操劳过度,饮食有亏,好好调养一阵也就好了,并无大碍。”
“那我去弄些人参来!”
“不不不,将军莫急,相爷的情况切忌大补,需循序渐进之,你来,老夫与你一些食疗方子……”
窗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慕云汉缓缓睁开了眼,周遭仿佛是一家驿站的上房。
门轻轻打开,原大花蹑手蹑脚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他醒了过来,喜道:“慕大哥你醒了?”
慕云汉发丝微乱,本来就白的脸较平日里更要白几分,因着几日未曾好好进食的缘故,脸愈发瘦可见骨,形容憔悴至极。
“慕大哥,”原大花见他如此惨淡的模样,没来由涌起一股怜香惜玉之心,忍不住安慰他,“你昏睡了这一日,哥哥已派人去将沈姑娘的坟又修了,风水师说,她此前的坟旁有树,会睡不好,所以才会来找你,如今树砍了,她此时必不会再受苦了,也就都好了。”
慕云汉楞楞出神,未发一言。
原大花将手中的热毛巾递给他,“你擦擦脸吧。”待慕云汉接过去,她又道:“我哥和我说,圣上下了死命令,务必要铲除清风教余党,更要绝了水寇的大患,想来三江五洲可以太平好一阵子了。柳娜姿那个毒妇人,也已经按律判了死刑,秋后就要问斩……”
慕云汉握着毛巾,依旧是毫无反应。
原大花喋喋不休,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发觉他此时神游恐怕早已视自己为无物了,便讪讪地退了出来。
柳景元抱着剑坐在门口,见她出来,冷笑道:“可算给他念睡着了?”
“当然没有!”她没好气道,“我看他反正也听不进去,索性少费些口舌。”
“你倒体贴的很。”
这话阴阳怪气,原大花听在耳朵里着实不是滋味,便也顾不得他的身份,顶撞道:“你倒是闲得很,听人壁角。”
她气咻咻地往房间走,正好和勇叔打了个照面。慕云汉一倒下,所有的事务几乎都压在了他肩上,见原大花正从相爷房中出来,他忙问道:“相爷怎么样了?”
原大花闷闷道:“还是那样呗,看着怪可怜的。”
就在众人还在为慕云汉担心时,次日的他却已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纵然面容是有些憔悴,可是那萎靡不振的情绪却已然消失殆尽。亦或者说,他又变回了那个他们所熟知的慕云汉,冷静、冷漠,甚至较之以往,还要更冷漠几分。
唯有原定疆已经看惯了他这时好时坏的模样,没敢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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