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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是没撑住,还是下雨了,很细,很密,不一会儿,就把柏油路面打湿了,连路边的井盖都显得特别黑。有人打伞,也有人埋头匆匆疾行。明靓和严浩合撑了一把伞,她坚持要送他到轻轨站。明天的航班太早,明靓没办法去送机,现在就得道别了。
“我听老韦说,五六月的时候,这儿有种蔬菜叫白芦笋会上市,特好吃,可惜这次时节不对,学长也没尝到。”明靓把手伸到伞外,雨下得太小了,她以为雨停了。
“除了白芦笋,你没别的要对我讲吗?”有一辆轻轨进站,严浩头都没扭一下。
“有呀,招待不周,请多包涵。”明靓嬉皮笑脸。
“你呀……”她明明这么在意,却总是插科打诨地来掩饰,再向前一点很难吗?两人之间现在就隔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然后就有了时差,什么时候能同步呢?唉!
严浩把伞塞到她的手里:“这儿是柏林,那我们就来个西方式的道别!”他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刹那间背脊掠过一道电流,霏霏细雨中,明靓泥塑木雕般瞪大了眼睛,人像飘在了半空中,四肢完全不听指挥。
“再见!”严浩松开手臂,定定地看着明靓,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想再说句什么,或者想握一下她的手、摸一下她的脸。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明靓目送他上了轻轨。雨大了起来,啪嗒啪嗒地打在伞面上。纵使城市的灯光很明亮,也穿透不了整个夜色。轻轨已经看不见了,明靓却还站在那儿,仿佛那列轻轨会突然掉头往回开。
生活忙碌得连整理心绪的时间都没有,四月像天空的流云,嗖地一下就飘过去了。五月随着渐暖的气温和街上增多的游客,也过得很快。有几家博物馆有新的展览,有一个时装周,老韦去巴黎的欧洲总分社开了个会,还有人送了两袋红蛋到办公室,里面有张卡片,上面写着“是位小公主哦”。应该是那位女主角送的,明靓也不知她住在哪儿,想必她也不愿意明靓去打听。明靓把红蛋带回公寓,剥了壳之后和猪肉一起红烧,然后分了一半给老韦。
尼克是个好孩子,他只和明靓生了一个月的气,就又带着奶牛来看她了。
布尼太太热情地和尼克打招呼,却不愿理睬明靓。老太太年纪长,气性大。明靓拿这样的老太太一点办法都没有。周末时,她的孩子们来看她时,她最小的一个孙女屁颠屁颠地敲开明靓的门,送给明靓一盘甜饼,说是祖母给的。
明靓蹲下来,亲了亲小女孩,笑了。
奶牛又大了一点,篮子已经容不下它了,走路也不好好地走,撒着欢地蹦。尼克说要把它送去请专业人士驯服下,明靓问他是不是指望有天让奶牛帮他去打猎。
尼克说:“不是呀,但它至少也得有点规矩、懂点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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