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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夏做梦也想不到叔离的事情竟然是因自己而起,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痛苦,她望着翁杞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世间最丑恶的事情,已经因自己而发生了!如果叔离因此而幸福,那她的良心还能得到稍许安慰。如果他与王落雪的这段婚姻令他不幸福,半夏真的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愧疚还会不会平息。今生今世,她欠叔离的,恐怕无法还清。 “杜半夏。”远远地明朝跑了过来,亲昵地唤着半夏的名字。 半夏正在失神之中,听见明朝的呼唤这才回过了神。正在此时明朝已经走到了她身旁,他顺势揽过半夏,避开了翁杞览伸出来要握住半夏的手。 “你怎么不等我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会来接你下班的吗?”明朝爱怜地问着她,而后抬眸看向翁杞览,缓缓说道,“翁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到青城来?” “杜半夏,她和你?”翁杞览试探着说道,“我来接半夏回家。” “杜半夏,有这么一回事吗?”明朝微笑着问向半夏。 “没有。这个人一直纠缠着我,明朝,你告诉他,他令我很厌恶!”半夏此时充满了对翁杞览的怨恨,连看他一眼都感到厌恶。 “翁先生,杜半夏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再纠缠她,除非你不想继续在商界待下去,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明朝淡淡地笑着,语气是却是强硬的,不容置疑的味道。 翁杞览原本就忌惮明朝,也对半夏与明朝之间有过猜测,此时确定了她和明朝之间的关系,他知道明朝不像关叔离那样好对付,他是何其识时务的人,旋即便笑着说道:“误会,一场误会。我只是看半夏孤单一人,无人照顾,所以想继续照顾她。不过现在有明大公子这样的人照顾她,我放心了。告辞,呵呵,告辞。”翁杞览说完这番话便钻进了车里。 “我不希望在青城看到你,更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现在杜半夏面前!”明朝走上前一步,郑重地警告翁杞览。 “自然,自然,杜半夏能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我不会再来找她了。”翁杞览肯定地告诉他,而后发动车子一溜烟地走了。碰上带刺的不能再惹的玫瑰,他自然知道换一朵。 “杜半夏,你有麻烦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明朝望着半夏,怜惜地问道。 “谢谢总裁。”半夏却并不回应他的问话。 “杜半夏……”明朝的双眸中燃满了对半夏的相思,他拉过半夏,将她拥进了怀里,“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茜红的事情,半夏……” 半夏急忙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明朝却将她拥得更紧了。突然,他一低头,一个吻便那样在落在了半夏额上。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都仿似触电了一般。半夏呆呆地愣住了,明朝也被自己突然而来的行为弄呆了。他这样拥着半夏,两个人都呆在那里。 等到彼此都清醒过来,明朝赶紧松开了怀抱,“对……不起。”他的脸涨得通红,焦急地向半夏道歉。 半夏为方才自己心中的感觉感到不安,她看了他一眼,飞快地向前跑去。 为什么心会跳动得这么快? 为什么当他的吻落下的那一刻,会有触电一般的感觉? 与他面对面站着,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的呼吸,竟感觉是那样的平和,杜半夏…… 半夏慌乱地跑着,心中一片凌乱,仿似春日的柳絮,漫天飞扬着,渐渐地,竟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了自己。 心呢?心在哪里? 这颗违背了自己的心,还是自己的吗?
42 爆炸了 明朝在大街上转悠了许久,直到傍晚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心心念的,仍然是拥抱着半夏的那一幕,他激动不已。 明母已经坐在客厅里等他,见他回来便唤他的名字。 “过来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明母怒喝着他。 明朝正沉浸在回忆之中,对母亲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他走到母亲跟前,轻声问她:“我又做了什么了?” “你自己看看!”明母愤怒地将一沓照片甩到了明朝面前。明朝拿起照片,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微笑。 这是中午和半夏在一起时的照片,明朝对母亲背着他安排的偷拍感激不尽,他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一刻的情景,现在,却又能够再现了!他激动地看着这些照片,脸上的微笑愈来愈甜蜜。 “你还有脸笑!”明母见明朝的心思已经沉浸到了那些照片之中,更加气愤了,“这要是叫茜红看见,怎么是好!” “让茜红看见更好啊。”明朝淡淡说道,“就把这一张拿给她看吧。”他将亲吻半夏的那张相片挑了出来,指给明母看,“不过你自己再冲印吧,这些我全都拿走了。”明朝顾不得再理会母亲的愤怒,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再重温那一幕。他愉快地拿着照片向楼上走去,一边回头感谢他的母亲。 “你非气死我不可!”母亲仍在高声呵斥着他。 这一天上班的时候,半夏仍如往常一样微笑着对停留在专柜的顾客打着招呼。 “您好,欢迎光临。” “杜半夏,别来无恙啊。”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冷冷地说道。 半夏举起双眸,视线在面前的女子脸上停留。“伯母,茜红小姐,您好。”半夏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茜红和明母。 “怎么,还是舍不得离开青城?”茜红挽着明母的手臂,笑问半夏。 “是伯母要买化妆品,还是茜红小姐呢?恐怕我这里的不太适合两位,高端的品牌在右侧。”半夏并不回应茜红的问话,只是报以微笑的态度,将她们当成寻常顾客。 “我们自然不会买这样的廉价货。不过你这样的人,也就只配这样的货色。没办法,我只好试试看会不会有兴趣了。”茜红悠悠地说道,请明母坐下来,自己开始将柜台上摆放着的样品一一拿起又放下,而后挑选了一只玻璃瓶装着的粉液,对半夏说道,“这个效果怎么样?不如你帮我试一下吧。” 既然是顾客,半夏自然得以礼相待。她微笑着应下,开始替她试涂。 “杜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拿着钱离开青城,过你的逍遥日子多好,何须在这里侍候人。”明母看着半夏专注地为茜红在手背上涂擦粉液,她傲然说道。 “您误会了,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我拿薪水,付出劳动是应当的。”半夏温和地回应着她。 “哎呀!”茜红突然尖声叫起来,接着便高声斥责着半夏,“你是第一天来上班的吗?毛手毛脚,你是想掐死我吗?!” “怎么了?”半夏止住了动作,问着她。 “您看,她把我的手背都弄红了。”茜红向明母撒着娇,接而告诉半夏,“你留那么长的指甲做什么?身为一个营业员,难道就不能替顾客着想一下吗?你的长指甲会弄伤顾客皮肤的!” “对不起。”半夏向她道歉,她将十指伸到了面前给她们看,“不过我没有留长指甲。” 茜红不以为然地拿起那瓶粉液,将它往半夏手里放,但在即将触碰到半夏手掌的时候,仿佛是不经意间,玻璃瓶子便摔在了地板上,立刻就四分五裂。 “你是对我有意见是吗?”茜红提高了嗓音责问半夏。 半夏急忙蹲下来清理碎片。 商场里的楼层经理闻声赶了过来,茜红与明母皆是这里的贵宾会员,见是她们,他立刻笑容满面地问候着,连声道着歉。 “这个营业员不行,态度恶劣,品行不端,要是你们商场的营业员都是这样的素质,我看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来了。”茜红冷冰冰地指着半夏说道。 “对不起,让您受惊了。”这位经理仍是连声道着歉,“我马上开除她,希望不要影响到两位购物的心情。” 走出这家商场大门的时候,半夏再次失去了工作。 她没有回家,她沿着商场的那条路一直往下走,一直走,一直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她突然感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悲凉。迎着风,她苍凉地笑着,要坚持下去,杜半夏!她默默地对自己说。 走着走着,到了一条步行街。正值周日,步行街里人头涌动,非常热闹。半夏散漫地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突然她的心中一动,对一张告示来了兴趣。 告示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做爆米花摊子的转让说明。半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细地数着买爆米花的人数。她一直坐了两个小时,对得到的数字很满意。于是她走上前去问摊主,怎么个转让法。 一番谈论之后,这个爆米花摊子就属于半夏的了。 这个摊子很简单,一口小压力锅,一只煤气灶,一袋子玉米,和一些奶油之类的。半夏和摊主约好,第二天这里就归她了。 用压力锅来制作爆米法的方法其实挺简单,半夏已经在原摊主那里学会了。第二天早上正式开工的时候,技术操作上没出现什么大问题,看着曾经希望开个爆米花店的小小心愿居然真的成为现实,虽然还只是一个小摊子,但半夏觉得命运对她已经很丰厚了,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将她辞退了! 中午的时候就在附近的摊子上简单地吃了顿午餐,半夏在遮阳伞下勤奋地制作着爆米花,直至晚上八点。半夏对今天的成绩很满意,一袋爆米花两元钱,今天她已经卖了很多个两元。这样用不了多少天,她投给这个小摊子的资金,就能全部收回来。接下来的,就是她的“薪水”了。 半夏满怀着喜悦,高兴地结束一天的生意,为第二天做着准备。 连续工作了半个来月,半夏已经被太阳晒成了很健康的肤色,纵然每天顶着太阳,不管风吹雨打,都坚持做着这份小生意,但半夏并不觉得辛苦。现在的生活变得很简单,再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她与曾经的那些八卦,已经无关。 午后一点,骄阳似火,半夏打开压力锅,开始制作一锅爆米花。盖上压力锅盖子,打开煤气炉,半夏耐心地等待。 突然之间,“砰”的一声巨响,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爆炸的轰鸣声音。半条街上的人们都听到了这声巨响,纷纷围了过来。 半夏的脸上全都是鲜红的血,正徐徐往下滴落。 “快打急救电话。”隔壁摊子的妇人已经将半夏抱在了怀里,紧张地喊着,“半夏,你还好吗?” 无尽的痛楚袭入半夏的意识,她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剧烈的疼痛和眼部的灼热,令她感到头晕。她似乎能听到耳旁有人在大声地说话,熙熙攘攘得像早上的菜市场一样,一波没过一波。 急救车呼啸着赶到,半夏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昏迷了过去。 是劣质的压力锅爆炸,不仅锅盖爆破弹起,更要紧的是压力阀被弹得飞起来,撞上了她的眼睛。 醒过来的时候,半夏觉得什么都看不见。她下意识地去触摸自己的眼睛,手指触碰到的是层层的纱布。 “你醒了?快放下手,不能去碰眼睛。”有陌生的声音在和她说话。 “我?失明了?”半夏颤抖着声音问他。 “目前还不好说,你家人呢?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医生已经找到了半夏的手机,他问道,“你不介意我翻看你的电话簿吧?我帮你通知她们。” “不用了吧?”半夏不想让陆英知道,许一非还伤着呢,也不能让他知道。 “怎么不用,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一举一动,下个床吃个饭都需要有人帮你,再说,你的医药费还没付呢。”医生微笑着劝说她,而后开始查看电话簿,她的电话簿上只有三个人的电话,医生一一问道,“打给陆英吗?” “不,不能打给她。她是孕妇,你要是打给她,会令她情绪激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半夏赶紧阻止他。 “叔离,那打给他吧?”医生又问。 “打给他?”半夏在心中犹豫,“他已经结婚了,也不能打给他。” “最后一个了,明朝,我看就打给他好了。” “也不能……”半夏又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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