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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复我：“我是你的头号粉丝，傻丫头。”

我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几个字。

Chapter. 12

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Cindy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是你吗？”我开口抢先问。

她沉默了只有一秒，便快速回答：“是。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这是你欠傅天扬的，只不过是由我来替你还！你凭什么这么做！就算是为了钱，你为什么要伤害傅天扬！”我拿着电话的手越捏越紧。

“如果你有一个植物人的哥哥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死，你就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我需要钱，我比你还需要钱。”

Cindy在电话里这样说，我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我们都沉默。但我想，这一刻，我已经理解了Cindy的选择。

这个真真假假的世界里，我们都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承担现实带给我们的伤害和欺骗，同样的，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烟雾弥漫的社会中辨认真心。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回到我原本的生活里，继续前行。直到有一天成长为内心强大的样子。

所有的事情就这样在时间里沉淀。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媒体就忘记了傅天扬，也忘记了“杨丽绯”。贴吧恢复平静，只是偶尔还有人会表示怀念和等待。

我“职业粉丝”的工作就在这种狼狈的冲突里草草收场。陆溆打来电话说：“虽然一直很烦处理这种小明星的照片，但因为是你的事情，所以我做得也习惯。不过如今终于不用再做，竟还有点儿不习惯呢！”

他是自始至终没有责备过我的人，也是整个过程里最宽容我的人。

只是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就好像雪和雨能覆盖整座城市，但也都能消退得了无痕迹，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Chapter. 13

国庆节的时候，陆溆陪我去医院看Cindy的哥哥。

男孩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空气里弥散着消毒水的气味。Cindy笑着对他说：“哥，有朋友来看你了。”然后拿起一块毛巾，擦着他的手心，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份珍视的宝贝。

我看着Cindy，那个一直在我们面前勇敢坚强的女孩这一刻瘦小的身体里掩盖不住的脆弱，突然难过得想哭。

探视结束，Cindy送我们出去的时候，凑近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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