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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九尾青婴

凤凰，凤凰，你能飞到多高的地方去啊？

凤凰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足乱浮云，翱翔乎杳冥之上。

凤凰，凤凰，为什么你是飞鸟，而我却是游鱼？

为什么，为什么天道不许我们在一起？

凤凰，悄悄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等一等我，等到六月，等到大风能卷起海水，我就可以化鹏了。

你说，若我化鹏大成，我会飞得比你还高吗？

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

凤凰，六月到了。

——

那时候，天空麇集了凤凰和鲲鹏，

让书生们泪流不止，写光了世上的纸。

.

阎渊从前是个很少做梦的人，可自从上次在南禺做过那场不可言说的春｀梦之后，他就开始频繁地做梦，而梦里的内容却都是些光怪陆离的片段。

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看不清也记不住。

他从梦中醒来，睁开眼，身上暖烘烘的，果然一低头就看见了窝在自己怀里的陈善水。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掀开被子极其猥琐地瞄了眼。

里面陈善水一双又长又白的腿微微蜷着，阎渊放心地松了口气重新盖好了被子，安慰自己说昨晚那条滑溜溜的鱼尾一定又是自己在做梦了。

正直了不到三秒的阎渊又开始后悔，刚刚注意力全在是不是鱼尾上，也没顾得上好好欣赏他家小水美好的身体！

再悄悄看一眼吧，就一眼……

阎渊被子还没掀开，陈善水忽地翻了个身，嫌热不老实地踢开了被子，一条长长的深蓝色的鱼尾倏忽冒了出来，耷拉在床边，阳光照在上面泛起一层一层流转的光。

陈善水这条鱼尾和平常意义上图画里所见的那种人鱼的尾巴不太一样，没有鱼鳞，鱼身也没有那么优美细长，而是类似于鲸鱼那样表面是光滑的，温度刚刚好摸起来也并不凉。

最重要的是，陈善水这条鱼看起来似乎比其他鱼类都要肥胖……呸，壮硕一点！

这胖胖滑滑的鱼尾，看上去居然还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可阎渊转念一想，顿时就萌不起来了，对对对陈善水是什么妖怪来着？！

阎渊闭了闭眼努力回想，脑子里悠悠响起几句曾经对着陈善水瞎逼逼的话……什么一锅炖不下……什么需要两个烧烤架……

阎渊现在很想找个墙撞死好一了百了。

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响起，阎渊看了眼陈善水的尾巴，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轻轻挣开陈善水，惊魂未定地套了件衣服跳下床溜出门，这才迟迟按开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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