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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赵时煦手中的十万大军, 南境在抵挡魏国的进攻时有些许吃力,但好在赵王极会用兵,即便魏国有大靖相助,但仍旧没有拿下南境,双方大战数日, 已是筋疲力竭, 任谁都没有力气再孤注一掷一把, 纷纷撤回本营。
赵王披着染了鲜血的战甲, 站在城楼上眺望,脸色难看至极。
赵瑞站在他身边, 踟蹰了一会儿方道:“王爷,属下接到消息, 小王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赵王一听此言,看着前方苍茫的雾色, 朗声道:“回来了?回来好, 楚轻那小王八羔子,怎配得上我儿?”
“小王爷手上还有早前派去的十万大军,待那大军一到, 我们定能拿下魏国。”赵瑞宽慰道。
赵王听后, 亦是高兴,片刻后却又有些惆怅,“时煦腹中之子该如何处理倒是个问题。”
“王爷是觉的此子不可留?”赵瑞疑惑的问道。
“倒不是不可留,有此子,对于本王对付大靖大有裨益, 只是时煦怕是不肯。”
赵瑞听后,沉默着。赵王同样也沉默着,半晌后才叹道:“是本王害苦了时煦;本王不该答应楚轻的联姻,不该相信楚轻,而最最不该的是瞒着时煦。”
“王爷也只是为了小王爷和南境的将来做打算。”赵瑞宽慰道。
赵王拖着沉重的战甲在城门上走了几步,眺望着远方,深吸了口气,“楚轻想让南境交出兵权,可南境原本就是自立一国,是爹当年抵不住圣祖皇帝的利诱,才将南境收编到了大靖的国土中。”
赵瑞明白赵王的意思,若不是因为和楚轻的联姻之盟,赵王不会放弃和梁国结盟。
“楚轻那小王八羔子要的太多了,他爷爷当年就算是想,但也没有付诸行动,而他...够能忍,够能算。”
“皇上担忧的或许是赵家会如同萧家那般...”赵瑞一语说出事情的纠结之处。
赵王看着他,却是扬了下嘴角。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楚轻果然很是了解他,这么大块肥肉放在嘴边不咬,怕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做不到。
赵瑞看着他,欲言又止时,却听前方响起一阵马蹄声,仰首望去,只见几面旗帜在空中飘荡。
“王爷,小王爷回来了!”赵瑞大喜。
赵王负手看着,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眼中却一片怜爱之色,“从京都回来,快马加鞭都得十日,时煦却只用了八日。”
“小王爷定是记挂着王爷,记挂着南境,昼夜不歇的赶路。”
赵王眺目看着,还未有说什么,却见前方侧翼之处忽然杀出两路大军朝赵时煦的人马包抄而去!
“时煦!”赵王沉声大呼,怒火滔天!
“开城门!”赵王气急败坏,立刻就要带人马出城援助。
“王爷且慢,魏国此刻伏兵,想来早已安排好,我方将士全都精疲力尽,此时开城门,无异于给魏国大开方便之门啊!”
一听此话,赵王一巴掌将赵瑞扇飞在地,喝道:“那是老子的儿子!”
赵瑞不顾赵王的怒火,仍旧极力规劝,这明显就是陷阱,更何况,赵时煦并不是孤立无援,他身后可是有十万大军!
奈何赵王全然不顾这些,几个箭步便要冲下城楼!
赵时煦坐在马车里,日夜奔波令他的脸色白如宣纸,周身还时不时的冒虚汗,很是无力,此刻也只是闭眼歪着。
“赵大哥,我们被包围了。”全淼坐在外面扯着缰绳急冲冲的对里说道。
赵臻看着闭着眼似乎累极的赵时煦,脸色难看了起来,周身都是煞气,压着声音对全淼吩咐道:“你进来照顾小王爷。”
“赵侍卫,小王爷这儿有我们娘俩呢,你们放心去吧。”坐在一侧的全母这时候忽然出声,全琪在一旁也跟着点头。
赵臻看了她们二人一眼,而后拿过一旁的绒毯替赵时煦盖上,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睡着,只放柔了声音道:“小王爷,万事有属下,您好生歇息,午时之前,属下一定让您安然无恙的进城。”
赵臻说完便准备离去,却听闭着眼的赵时煦道:“再洗个热水澡,吃顿珍馐美食。”
听到赵时煦的话,赵臻回头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属下遵令。”
待赵臻和全淼都出去后,马车四周便响起了无休止的铿锵声、吼叫声,不用看,外头已是战火纷飞。
赵时煦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魏国与大靖一起攻打南境,这个局面是所有人都料到的,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诧的地方。
“想不到皇上竟如此对小王爷,如此对南境。”全母坐在一旁,任由马车如何颠簸,她和全琪都坐的稳稳当当,反而赵时煦还得紧紧拉着车内的扶手才能保持姿势。
“这一路上连夜不停歇的赶路,委屈您了。”赵时煦眼睛依然是闭着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不是无力的感觉,倒像是一种呓语感。
全母看着这样的赵时煦,只道:“小王爷见外了,阿淼和我们娘俩这么多年一直受小王爷照拂,我们伺候您是应当的。”
赵时煦听着,仍是闭着眼道,“外头一片狼藉,这马车的质量怕是不大好,一不小心戳个窟窿,您和姐姐就得给我陪葬,得不偿失了。”
全母和全琪对视一眼,皆皱了下眉头,对赵时煦的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戒备。
全琪出声道:“小王爷洪福齐天,定能化险为夷,方才赵侍卫也说了,午时之前,一定能让您进城门。”
“有您二位在,本王如何能在午时之前进城门呢?”赵时煦哪怕是在说这话时,声音仍旧是如说梦话一般的呓语感,歪着的身子没有变化,眼睛也依然没有睁开。
这一路上,全母和全琪不止一次提出再找一辆马车,都被赵时煦用各种无关痛痒但却又拒绝不了的理由给回绝了,四个人基本一直处在一个马车内。
但即便如此,全母和全琪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且赵时煦一直病歪歪的模样,赵臻和全淼也只看顾着他,都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她们身上,自然她们做什么也都还算是便利的。
“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妇自知不能帮小王爷什么,但也绝不会拖后腿。”全母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银簪,眯眼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仍旧闭着眼,只叙述一般的道:“以南境的实力,魏国在与其交战时,哪怕有大靖相助,都必得倾巢而出才略微有胜算,他们就是想半路对我截个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如今外头魏国来的兵马怕是没有六万也有五万吧。”
“小王爷此话该对那些将士说去,我等女流之辈,哪懂这些。”全琪俏丽的脸蛋上一片冰凉之色,手已经慢慢移向腰间。
“梁国的细作果然是训练有素,话已挑明都还能如此淡定。”
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赵时煦暗里拉扶手的指关节都被勒红了;但全母和全琪坐着依然可以丝毫不动。这得有多深的内功才能做到!
“小王爷,天地良心,我家阿淼现在还在为小王爷出生入死,您却这样欺辱她的母亲和姐姐吗?”
全母脸色发狠,但这话的语气却又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外头的兵马是梁国的吧。你们打得如意算盘是,在南境与魏国两败俱伤之际,对我截胡,父王便一定会开城门救我,到时候,你们埋伏在暗处的兵马便可一举杀入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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