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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几十辆马车同时冲向城门,令守城将士措手不及,一面守着城门,一面查探追赶马车上的人,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乱七八糟的查探个什么出来时, 城门却已经被人打开了。那几十辆马车便撒欢似的朝前冲去。
将士们奋力阻拦,领头之人高呼关城门,一片混乱之中, 所有马车基本都被拦在了外头,方才打开的城门也立刻关闭,然而饶是如此, 也仍旧有一辆马车冲了出去。
领头之人瞧见,一阵大骇, 只因被拦下的这些马车里面,只有马和车,并没有人, 且这些马都被人喂了受惊粉,整个城门处都是一片狂野的嘶叫声,令人听的顿起鸡皮疙瘩。
“快, 立刻着人去追那辆马车,派人禀报侯爷!”领头之人大惊之色,声音都被吓的变了调,王府失火,没有找到赵时煦和孩子本就令所有人的神经绷在一处, 消息才刚刚传来,命加派人手守着城门,他还没有来得及安排,就来了这么一出,真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消息传到长孙劲松耳里时,他的身体才慢慢恢复,比起禀报之人的慌张,他显然淡定许多,“小王爷离开了南境,我们若派大军去追,难免会动摇军心,这样,你派人给江湖上那个陆青传个消息,让他派天山的人去追。小王爷在江湖时曾和天山的人有过交集,他们都认识他,整个江湖也都认识他,追起来比我们容易许多。”
长孙劲松的语气淡然的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那禀报之人听着,半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若皇上知道了,不止他们,连侯爷说不定都得脑袋搬家,他竟还能如此淡然自若?
“还不去?”长孙劲松偏头看了那人一眼。
“是。”
待人退下后,长孙劲松才扶着仍有些昏沉的脑袋坐在椅子上,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赵时煦了,早知道他不会这么乖乖的什么都不做,只是没想到他如此迅速,皇上才走两日,他便按捺不住了。
“时煦会怎么做呢?”长孙劲松喃喃道,只可惜他爷爷不在身边,不然他们爷孙俩还能讨论讨论,如今只剩他一人猜想。
不过,也没什么好猜想的,赵时煦一定是去梁国,如果梁国能击退大靖,直接将皇上逼回京都,我们这些守在南境的残将,也折腾不起来了。并且爷爷还说,十四王爷和赵王有交情,这么一来,他定会帮时煦,到时候,南境脱离大靖自立一国,也就顺理成章了。
“时煦要的是这个吗?”长孙劲松叹息道。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陆青是天山现如今的管理人,也是楚轻的人,但天山前任教主可是段涯啊,是段涯授意他们听命楚轻的。
段涯和宣珏的事长孙劲松也听他爷爷提起过,半年前楚轻和赵时煦在江湖上的事他也知晓,那如果这个段涯能出现调解调解,皇上和时煦是否不会两败俱伤?
长孙劲松蹭的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但段涯不能让朝廷中的人去找,不然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楚轻耳里。所幸他早年游历江湖,在江湖上也有那么几个人脉,帮个忙定是能的。
想着,长孙劲松立刻冲向书桌,思考了一瞬之后便提笔写来。只是他如此兴奋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楚轻和赵时煦,大靖和南境的事情早已轰动各国,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段涯只要没待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又怎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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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单大夫已经出去了,不会有事吧。”全淼亲眼见单于驾着马车冲出了城门,这才回到小巷禀报赵时煦。
赵时煦点点头,“不会的,单大夫有脱身之计,我们到时会和就行。”
“幸好那守城将士中有咱们当初在京都提点过的人,不然可真棘手—小王爷,咱们现在怎么办?为何我们不和单大夫一起走,要等着?”
赵时煦凛目看着已撕破天幕逐渐亮起来的天际,沉声道:“你觉的,是走在敌人前面被敌人追着好,还是走在敌人后面,看着敌人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好?”
全淼愣了一下,智商在线,“自然是走在敌人后面,看他们自个儿瞎跑好了。”
赵时煦笑了下,“天快亮了,我们也快出城吧。”
全淼点点头,而后将放在地上的几个牛皮桶提了起来,跟着赵时煦往渭河的方向走去。
渭河是条贯穿南境城内外的河,水性好的,直接游都能游出去。好在他和赵时煦都会游泳,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牛皮桶得带上,全当个小船了。
如果不是他家小王爷先让单大夫声东击西,否则,那些人发现他不见了,定会立刻派人封住渭河,到时候还真是插翅难逃了。不过瞧着在夜色下有些湍急的河流,全淼还是有些担心,“小王爷...”
赵时煦冲他露出个放心的眼神,而后二人便顺着牛皮桶,一起跃入河中。
等他二人从河里出城时,太阳已经高挂在了天边,城外的山林间透出星星点点的日光,通过树梢的缝隙再折射到河中,映在赵时煦脸上,将他苍白的脸色照的红润了一些。
全淼上岸后将赵时煦拉了起来,迅速往树林内走去,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又是在深秋的夜里,要不是这日光明媚,他们俩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饶是如此,赵时煦的嘴唇也白到了一定程度,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我真是佩服那些冬泳的人。”赵时煦蓦地来了这么一句。
“冬泳?”全淼不解其意。
赵时煦回忆似的笑了下,“对,冬泳,是个强身健体的好运动。”
全淼眨巴了下眼。
赵时煦未有多言,只哆嗦着往前走,才至林中深处,一个人影便蹿了出来。
“单大夫。”全淼瞧着,松口气般的叫唤了一声。
单于一直黑着的脸色,在看到他二人尤其是赵时煦如此狼狈的状态下,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只剩下无奈与担忧。
“换衣裳去,我去生个火堆,得把头发弄干。”单于边说边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他们。
赵时煦点头致谢,让一个花甲老人陪他做这些事,他也是过意不去,但放眼南境王府,他能用的人也只有单于和全淼了。全淼和他一样不能离开王府,但单于不同,他好歹算半边楚轻的人,又是大夫,采药什么的,总是要出去的,要不是他,自己也无法和水云她们联络,安排这一切。
“盯着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见赵时煦没有动,单于没好气的喝了一声。
赵时煦涎脸笑笑,“得令!”
单于甚是无奈,捡着柴火去河边架火堆。
赵时煦换了衣裳过来,见单于不知何时还在那火堆上架了一个小炉子,甚是惊奇,还没等他问,便听单于没好气的道:“深秋霜重的,你非要从河里走,当真是不要命了,你怎么就不坐马车呢,像我方才那样出来,不什么事都没有?”
赵时煦讨好的解释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单于知道他说的有理,这种时候自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就前功尽弃了,他一个人弃车逃跑,总比三个人弃车逃跑好掩藏,并且万一被抓住了,他一个糟老头子也没什么威胁,楚轻的人也不会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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