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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您的方案我们看了, ”创作部的老骨干神情严肃, 难以掩饰其兴奋, 华夏流行音乐死气沉沉, 主要是网络上太多快餐音乐，真心要做音乐的话成本很高, 但又不一定能收回成本。将臣这一次完全是不计收入的投资啊, “我们觉得非常不错, 三百万完全够发一张专辑了，您只要三首歌，我们没问题。”
蒋畏把玩金属打火机，点燃又合上金属盖, 他懒懒道：“行, 别让我失望。”
老骨干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不过我们要听一下歌手的嗓子。”
“不用这么麻烦, ”蒋畏拿出手机，从文件夹里翻出mp3文件，“听吧。”
当优美宛如天籁的歌声缓缓响起, 拥有二三十年的作曲人眼前一亮：“我早就想替这个声音写歌了……”
……
公司例会。
“蒋先生, 之前企划案上已经明确写明了经费, 这次突然抽资, 我们会很被动。”
“是啊，您要削减舞台成本，到时候被观众嘲笑是五毛钱特效啊！”
“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 蒋先生。”执行部门的领导眼巴巴看着蒋畏，只差给他哭出来了。
蒋畏坐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单手撑下巴，凤眼微眯，他道：“霄汉每年消耗巨资养你们，经费少了三百万就要死要活了，都当我是冤大头，见面就伸手要钱？”
“经费不够，就从不必要耗费的地方节约，什么为三十强的选手单独租五星酒店当宿舍，什么每三人一个舞蹈老师，有必要？你把这个待遇给二十强的我没话说，三十强的算个屁，三十强收视率多少？你们能给我收回多少钱？！”蒋畏声音自始至终都很淡，“每天10小时跟拍，别给我拍那些没用的，还是拍拍嘉宾吧。”
导演脸色涨红。
“当初您认为既然是选秀，人人都应该有机会，长达四个月的训练时间对选修来说强度太大，您觉得既然付出就该有回报，就算没办法成为六名男团成员，但至少参加了我们的节目就该有一定的知名度……”
“这个机会给三十之后的，连三十都没闯到的不配拥有姓名。”蒋畏声音淡漠。
“可是……”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蒋畏冷漠宣布。
蒋南面色铁青的听到最后，他没说话，直到人都散了，他道：“大哥，你打算出歌？”
“对。”
“给谁？甄薇？！”蒋南脸色一沉，将臣一直是他敬重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
……
戚洛跟几位节目嘉宾敲定完最后的细节，霍启瑞和郎永炎特意单独找了他，针对选手舞台表现力和唱功方便做了个沟通，他们谈到很晚才散。
正出门的时候，他们就撞见了面色不太好的导演。
“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吧。”导演道。
郎永炎藏不住话，他注意到导演有些有气无力，道：“导演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不是经费削减……”郎永炎口快。
导演眼神闪了闪，说：“不是。”
戚洛心细，借口要去洗手间，直接坐电梯去了蒋畏的办公室。
楼顶除了总裁办公室之外，就是中型会议室，他还记得当时听到蒋畏强行要换《达芬奇的谋杀》主角时的心情，现在，会议室里发出剧烈的吵架声。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甄薇根本就不会唱歌，你还花三百万给她做音乐，你脑子被驴踢了么！……”
“嘭——”肉-体砸到桌椅的声音。
戚洛立刻推门而入。
蒋南嘴角挂彩，整个人被蒋畏提了起来。蒋畏眼睛眯起，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
“放开他！”戚洛低吼，面对蒋畏，他一点不客气。
蒋畏挑眉，推开蒋南。
“怎么，关心前夫啊。”
蒋南怒道：“大哥，我们就事论事，甄薇演个戏都磕磕巴巴，你就这么喜欢她？”
蒋畏眉峰蓦地沉下，“你再说我拧断你的脖子。”
戚洛以为自己能无动于衷，但看着属于将臣的脸，做出这样的事，他还是心里疼的难受。他缓缓朝他们走去，蒋畏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戚洛没在他面前停下，而是走到了蒋南的身边，把对方扶了起来。
“我不同意削减经费。”戚洛道。
“什么？”蒋畏看向戚洛。
“我有霄汉15%的股权，也是霄汉的股东之一，”戚洛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蒋畏，“如果你执意要出音乐，我们只能董事会上见。”
原主嫁到蒋家时蒋爷爷以霄汉15%的股权作为聘礼，蒋南有30%，蒋臣40%，当初蒋南一直没和原主撕破脸皮，就是为了集合两人之力在股东大会上反驳蒋臣。
现在，这15%的股权第一次在戚洛手上发挥作用。
“你TM再说一次？！”蒋畏脸色铁青，猛地拔高声音，“戚洛你竟然为了蒋南要跟我作对？！”
不是为了蒋南，戚洛很想告诉他，但蒋南在现场，难道他要说是为了蒋臣？
而蒋南听到这话，像是在黑暗里寻找到光明的孤独者，沙漠里寻到绿洲的旅人，饿了三天三天终于吃到大餐的可怜虫，他眼巴巴看向戚洛，喃喃道：“戚洛……”
“行，”蒋畏深吸一口气，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都给我滚！”
戚洛没再看蒋畏，扶起蒋南走出了会议室。
蒋畏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脚踹翻几十斤重的皮椅，他一拳狠狠砸到实木办公桌上，桌子应声裂出一道一道的蛛网，咬死蒋畏的拳头。
血流了一桌子。
不过这都比不上戚洛把他当陌生人时来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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