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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为了生气砸的？”沈清越笑起来。

“不然呢？”

“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刘哥转了转眼珠子，“你不会是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吧？”

他吮了吮流血的手指，看着露出的明显伤口，轻声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沈清越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惯常地为工作人员们提供一道风景。只是往日的他们欣赏的是他靓丽的身形，而今日的他们欣赏更多的却是他的表情。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暗戳戳地想要从他脸上挖掘出更深的意味，可沈清越惯常地目不斜视，一路踩着众人好奇心跳动的鼓点走到水谣的办公室。

秘书有些尴尬，“请稍等。”

没说出口的是：总裁有客。

而且是尴尬客。

沈清越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办公室里的第三个人，恰好是他今天早上刚认识的艺人，罗俊歌。两个人视线相碰，脸上各自带着微笑，点头致意，像朋友一般。不同的是，罗俊歌的笑容中带些得意，而沈清越的笑容中，什么也没有。

“你来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水谣口中吐出，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紧绷的氛围。

沈清越嘴角浮现出笑意，慢悠悠地看向罗俊歌，抬着下巴问：“这是哪位？”

罗俊歌眼角一跳，正要回答，就听水谣道：“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连名字也没报，似乎他叫什么无关紧要。

罗俊歌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沈清越斜着眼看了看他，“哦，就是外面那些人嘴里那个爬床的？”说着忽然笑了，“他们说的未免太刻薄了，我看他其实很不错。”

“你真的这么觉得？”水谣自办公桌后走出，来到沈清越面前直视着他。

这是她和沈清越的第一次见面，此时相距一步远，足够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帅”“英俊”这类形容词，却是：细致。脸部线条仿佛被天神描绘，每处棱角都似被雕刻师细致磨磋，被光线分割出细腻的阴影。

眼睫下的阴影深沉了些，是沈清越垂眸看着身前的水谣，直看到她清明的眼底，然后笑，“我的意见很重要吗？”

水谣并不直接回答，“你知道今天早晨，他对我说的话吗？”

一觉醒来，爬床的艺人会说些什么呢，大概是过夜费吧。目光飘过罗俊歌，思考着他可能提出的条件，嘴上却不以为意，“我怎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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