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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逆天的实力。

水谣觉得这大概是给她开的金手指，可是又似乎哪里不同。比如, 不轻不重的后遗症。

自从六年前扫荡武林，水谣风头大盛，打得十分痛快，却忽然发觉身体不对, 刚好遇到了师言, 诊脉后得知，她的身体竟然在日渐虚弱。

经过师言的说明，水谣大致明白, 是因为她的根骨跟不上她的悟性，最终导致无法承担她快速学习的武功，因此逐渐衰败。

也就是说，别人练武能强身健体，到了她这儿，练武就成了要命。

不过水谣本来也不在意能活多久——哪怕是在安安提出复活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兴奋——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但没想到，六年时间，竟然陆续出现了三个任务，说不定还会有第四个任务。

师言温声道：“你又动武了。”

水谣捻捻手指，“嗯。”

“你继续动武只会死得更早。”

“反正活不到三十岁。”水谣的双腿在青翠裙摆下荡了荡，被师言捉住，看了一眼，有些薄责，“又穿木屐。”

“凉快啊。”

师言有些无奈地摇头。

水谣轻笑出声，“你不用这么担心，”手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反正我死了，你也不用守鳏。”

师言温煦浅笑，“只怕你死了，我也要殉情。”

“怎么说？”

师言目光向外轻轻一荡，“你的徒儿早看我不顺眼，若是你死了，正好杀了我去给你陪葬。”

水谣笑了，碰在他脸颊的手指收拢，捧住他的脸，听不出意味，“那倒不如我死前，先把你杀了。”

师言轻轻按住她的手，颔首：“好。”

语声曼然，“横竖你武功天下第一，而我手无寸铁。你想杀我，我总是逃不掉的。”

只要她想，没有人能够逃脱。

水谣置之一笑，“不过我大概会舍不得。”

“你舍不得的人太多。”师言将脉枕收回，淡淡药香从他袖口渗出，淡淡的苦。

水谣舍不得的人的确很多，比如她的两个弟子，以及未来弟子江珂。但是自从江珂从她这里听了“双修”方法后，他的人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水谣没有去找，只是吃饭的时候随口一问：“江珂呢？”

路悠悠接话：“不知道。”

宋青城瞥了她一眼。

水谣猜测江珂大概又被路悠悠坑了，勾起唇角。

宋青城忽然问：“师父，你要收他做徒弟吗？”

“是啊。”水谣随口答。

宋青城：“因为他武功高？”

“天下第二。”水谣沉吟，“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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