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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人都能够这样一夜之后就拍屁股走人该多好。

水谣这么想着，在江珂之后开了门，同时听到了另外一声“吱呀。”

水谣的住处附近没有住户，弟子们的房间在别处，师言的房间更远，而距离她最近的，是她的书房。

而现在，她的书房被人打开了门，从中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来，正对上她的目光。

水谣对他勾了勾唇角，“早啊。”

师言看起来状态很差，像是被狐狸精吸去了元气，白皙的肌肤更加苍白，唇色浅淡，嘴角笑意同样浅淡，“早。”

“我的书房里最多的就是武功秘籍，随便一本都能引起江湖动荡的，”水谣半开玩笑道：“你不会要偷出去卖吧？”

师言展开双臂，“要搜身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水谣若有所思，“不过其实你卖出去也不错，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引起武林动荡，大家打来打去，似乎挺有意思。”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是啊，你只对医术感兴趣嘛。”水谣话题一转，“不过我的书房里可没有医书，你要看看话本什么的倒还可以。没事，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正要关门。

“我......还对你感兴趣。”师言走出几步。

水谣关门动作一顿，师言接着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水谣有些惊讶。

师言沉默着，开口：“你说过的，复合。”

“哦，”水谣恍然，“你拒绝了嘛，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师言皱起眉头，“你——”像是一股气憋在胸口，半晌才捋顺，缓缓开口：“昨天晚上我来找过你，你发现了，但是你没有任何反应。”

“是吗？”水谣想了想，“可能吧，不过我可能真的没注意，毕竟嗯......你懂的。”

师言笑了一下，“是啊，我懂，所以我知道你那个时候绝对不会没有注意到。”还有谁比她更清楚水谣那个时候的状态？她会投入，但同时又将自己剥离，动情却冷漠，像是把这一切当作游戏，而自己冷眼旁观。

“所以呢？”

“我后悔了。”师言道：“昨天晚上你走之后我就后悔了，但是我去找你的时候......”他苦笑一下，“我曾经以为，撮合你和江珂之后，我就能彻底断了心思，但是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发现我大概还是高估了自己。”

水谣打了个手势让他停下，“我完全可以理解。”顿了顿，“不过很遗憾，今天我要带着悠悠出去走走，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回来，所以......你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搞明白你究竟想怎么样。”

师言视线中，水谣的房门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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