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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琰愣了一下，“理由不重要。”

“理由当然重要。”霍寻呲起了小白牙，“两个人一起睡觉，又未必需要结婚。”

陆廷琰眉毛一动。

他在感情上实在太单纯，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很快又道：“但结婚能保证......”

“结婚什么都不能保证。”霍寻脸上笑意更重，“能保证一直同居？能保证永不离婚？哈哈哈水谣可做不到。”

是的，做不到。比如现在，水谣打算分居，打算离婚，而他两天没睡好觉，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挽回，以至于白天开会的时候差点出了问题。

“听说你们结婚的时候签了个一年期协议，说不定等离婚后你们做了情侣，还能再有一年时间。”

陆廷琰目光淡淡一落，“你对此很热情。”

“因为我就是对她旧情未了。”霍寻摊开道：“所以我对你们结婚非常膈应，非常膈应。”语气一转，“但是你又不在乎她的感情，离婚还是结婚，反正都在你身边。”

陆廷琰对这一说法不知可否，沉思片刻，“你想要多少？”

霍寻愣了一下，看向手中支票。

陆廷琰笑了一下，“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不过我的提议，你最好仔细想想。”

“你能给我推荐什么学校？”

“我可以送你出国留学。”

“出国？”霍寻冷笑一下，“我爱国，不想走。”他迈上一步，“你很在意我和水谣在一起吗？”

陆廷琰没说话。他在思考究竟是否在意。水谣对霍寻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其实摸不清楚。

霍寻就在这个时候撕掉了支票，动作很慢，直到撕成碎片。

“我挺想要支票的，你要是换个理由，我大概也就收了，可惜，我不想换学校。”霍寻将碎片扔进了附近垃圾桶，“这学校好歹是我累死累活考上来的，质量不高又怎么样？质量更高的学校我也去不了——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他走回来时常擦过陆廷琰。

“陆先生，有些事情，问题不出在我这儿，你找我没用。”霍寻背着他的书包，依旧走他的路，只在离得远些的地方扬起唇角，露出有几分痞气的笑。

等你离婚后，再来找我也不迟。

回来的路上，陆廷琰想了很多，可是坐到车上，发现水谣也在，他又不自觉抽离了那个冷静沉着的自己，手臂一伸，揽住水谣腰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陆廷琰很少亲她，水谣觉得自己的计划大概起了作用，问：“怎么了？”

“离婚后，你是不是立刻就会离开我？”

“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

第二天早餐时，陆廷琰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送到了水谣面前。水谣伸手去取，陆廷琰先开口，声音有点沙哑，“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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