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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笑,“你真的相信,我能做救世主吗?”
令钧怔怔地看她。
“怎么?”岁爻不复往日细烟淡墨般,挑眉时淡淡妖意,不魅,却仿佛刀锋冷厉。
令钧恍惚一阵,继而摇头,低笑一声,“这世间总有人是不信仰神明的,但当他们信仰自己时,自己便是神明。”
岁爻玩味地笑,“你在渎神?”
“神是什么,我其实不懂。”令钧摇头,“我只是愿为一切可能用尽人力,哪怕只是虚无缥缈的天意。”
看着面前漆黑空茫的夜,及萤火虫的星星点点,他含笑侧脸:“觉得惊讶吗?”
“我只是圣主,不是圣人,做不到兼爱,只能‘亲亲’。”他探手向身前一株夜间含苞花枝,“我想伸手将花枝折断,想挥手将这满园花草全部摧残。”他眼中不复往日平和安宁,笑意隐约,夜色中看不分明,“我想只在乎我愿意在乎的,为他们赴汤蹈火哪怕屠尽苍生——苍生与我何干。”
他将手收回袖中,那羸弱的花枝不知逃过一劫,依旧娉婷着。
“可惜你不能。你为他们活着。”
令钧神色有些怔忡,恍然温柔,“大多数时候,我心甘情愿。你看,”他抬手,数不尽的萤火虫翩然而起,“这很美。”
的确很美。
可岁爻却在看他。
她有几分恍惚。
记忆因为太过漫长而模糊,只有新鲜的才足够清晰,她想起了之前的几个世界,想起路悠悠,想起展思齐,却总也想不清更久之前的事情。
大概真的很久。
只有在睡梦中才仿佛飘起几缕丝絮般的往事,可惜,不堪回首。
她睁开眼睛,“进吧。”
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将饭菜摆放好,又要悄没声儿地退下。
岁爻叫住他,“你走近些。”
男子上前几步。
“再近些。”岁爻半倚在床头端详他。从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有发出声音,低头不露脸,再加上粗布白衣裹在身上半点不显身形,就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哪怕是近到床边,他也依旧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岁爻勾住他的下巴,一抬,终于将他的容貌从额前长发阴影中显露,男人并不反抗,岁爻于是看到了一张明净秀致的脸——换言之,小白脸。
“你不是杂役。”岁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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