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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爻倚在门边,侧脸看来,眼含微讶,“猜到我会来?”
令钧摇头,“我不过是这样想。”顿了顿,暖黄的烛火中眉眼也显温柔,“明日前,总想再见你一面。”
“嗤。”岁爻笑道:“今天与明天不过差几个时辰,你很心急。”
“明日见时,便是敌人。”令钧语声中听不出情绪。
“难道今日不是?”岁爻玩味地看他,烛火映入她眼中,却照不彻那深邃幽黑。
片刻,令钧叹息,“是我想错了。”
他本以为,明日相见时,彼此为敌,所以只能希冀今日这最后片刻和平。可从她眼中他忽然读出,原来这一夜也不会安宁。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岁爻终于迈步走近,如旧友相见般随意,吐字轻巧,“算一算你在我身上下咒的账。”
那日她自圣灵堂中将他带走,他便知晓,她将成为这一战中最大的变数。所以,他将困灵咒附到了檀清旭身上,率先与檀清旭接触的岁爻便中了招。
令钧默然良久,低哑的声音响起,“我给过你机会。”
天命
他给过她机会。
她本可以杀了他。
彼时她自断过崖一跃而下, 他同样没有半分犹豫跟随而去。
那时他脑中甚至闪过可笑的念头。倘若这崖深千仞,便将他这样活活摔死, 恐怕他将成为圣门史上死得最离奇最窝囊的圣主。
只记得当时山风呼啸而过,失重的身体渐渐失去知觉。他昏迷在崖底, 醒来时睁开双眼,只看到一片空寂。
岁爻离开了。而他活着。
岁爻说起离开时, 他便料到她将会前往的地方。毕竟, 像她那样的性子,已经见识过圣门,又如何会不去看看魔宫。可那时候, 他们便是敌人, 不管过往时她曾带给他几分柔软,都必须斩断。
后来,活下来的他便将困灵咒用在了她的身上。只是还未曾发动,岁爻便已经找上门来——这或许也并不让人意外。
“你对我这么忌惮,我很荣幸。”岁爻脸上没有怒色, 含笑说:“可惜我似乎忘记告诉你,我的身体,排斥一切负面状态。或者你可以称之为——禁魔。”
令钧霍然抬眼,继而喃喃:“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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