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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之事变成各部落自己解决,休屠王自己有径路祠,但却把祭天的地点选在祁连山的酋凃王王庭,他自然是有所图。
薄薄日光从层云中倾泻下来,日磾穿着他那件新做的汉服早早候着他爹牧仁的到来。日出之后约莫半个时辰,远方山头出现一线尘土,马蹄声越来越近,打头的那个仍旧是牧仁的心腹拉克申。
大冷天,他把皮袄系在腰间,穿着底衣策马狂奔而来,刘愔跟着众多奴隶跪伏在地,那近几十只壮马踏得脚下的草原抖了三抖。
一年多了,上郡的百姓是如何被抢劫的,刘陵是如何死的,自己是如何被折磨的,刘愔可一点也没忘。
拉克申率先跳下来马来,指着日磾大笑,“王子,你这又是什么把戏。”
日磾傻呵呵笑了笑,“阿妈到哪里了?我给她看看。”
拉克申嘴角扯了扯,随手指了指身后,“后面吧。我们先行一步。”
“日磾!”
牧仁的马已在跟前,他唤了一声,日磾跑过去道:“阿爸。”
休屠王最看不得他这个儿子犯傻,他卷起马鞭吼道:“人不人鬼不鬼,自次王在此,你发什么神经?!”
刘愔听到自次王冷汗出了一层,这不是原来的翕侯赵信嘛。
那赵信先降了大汉,又反叛匈奴,被封作自次王,他建议伊稚斜单于把王庭北牵,自己不跟着单于怎么会出现在河西焉支山。
这时赵信的声音传来,他道:“没想到王子居然爱穿这些绫罗?”
“愚蠢。”牧仁骂道,“草原荆棘野草多,这种衣服一跑就会被扯烂,就是给女人穿的。”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厉喝道:“本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刘愔清清楚楚的听到拉克申鼻子里哼笑一声,她偏偏头,这人抱着手臂歪着脑袋看热闹,刘愔紧抿着嘴唇,强迫自己把眼神挪开,死盯着面前那一小块草皮,在心里告诫自己,再等等,时候未到。
日磾本是想要夸奖的,却没想到被牧仁劈头盖脸骂一顿,他退到一边瘪嘴不着说话了。赵信到底是在汉地待过的,举止文雅一些,他从马上下来,走到日磾身边拍拍他的肩,道:“王子想穿还不容易,我们今年再去抢几个绣娘回来,给王子做衣裳。”
刘愔那眼珠子泛红,感觉有股气在里面撞,她把拳头藏在袖子里,重重得呼吸。
“对了,”这是牧仁的声音,他领着赵信在巡查那些从大宛进贡的红马,边走边问:“我去年给单于的金丹,他用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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