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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征？”

“可不是。”霍去病面色一沉，“你们若不听话，可不就是出征打仗吗？”

金日磾心里赞叹，这骠骑将军果真沉稳不乱，大敌临前，居然还能连哄带骗，恩威并施。

“不，不，”浑邪王按住牧仁的手，道：“我们并没有异心，将军莫要疑心。”

“那好。”霍去病拍拍手，站起来，道：“两位大王随我一同出去，告诉众将士你们心甘情愿臣服。”

浑邪王一咬牙，点头道：“好，我们去。”

“不去！”牧仁突然抢白，“我不去。我管他是生是死，我先杀了你再说。”

说罢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跨刀，霍去病感觉脖颈后一片阴冷，瞬间抽出承钧，金日磾见霍去病要动手，忙大喊：“将军，莫动手。”

火石电光一瞬而过，众人成僵持之势，霍去病回过神来，那牧仁胸口已经插了一把钢刀。金日磾一步奔到跟前，浑邪王慌忙松开血红的双手，他抬起脸发抖道：“将军，没伤到你吧。”

霍去病沉默不语，他能感受到身旁金日磾浑身已经软了，浑邪王瑟瑟道：“我杀了，杀了叛军，将军可借此立威了。”

牧仁轰然倒地，手还握着跨刀，可口中鲜血直流，金日磾哭得面目全非，他膝盖一软跪在牧仁面前，捧起牧人的脸，哽咽唤道：“阿爹，阿爹．．．”

牧仁眼球转动，看向自己的儿子，嘴巴蠕动，半响后，他道：“滚，我没，没你这个儿子．．．”

金日磾怔住了，牧仁死死瞪着他，没有了气息。霍去病撇过头去，此时账外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吼叫和刀剑声。

霍去病掀开门帐，只见营中几千人互相殴打在一起，自相残杀，浑邪王这时的劝说也不起作用了。冷箭一根接着一根射来，正在这一筹莫展的危急时候，霍去病还能保持冷静，他从背后抽出虏机，向天空发出一根响箭，而后，对帐内大喊：“金日磾——”

帐中的人没有动静，霍去病冷着脸，又喊了一声，“金日磾，回答！”

“卑职，在．．．”金日磾驮着牧仁的尸体走出王帐，面色惨白，已经全无血色，而且精神恍惚，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霍去病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不能退缩，有时候不是他要往前走，而是形势推着人往前走。

他飞上马背，带来的五十名侍卫将他保护在中间，霍去病环顾一圈爆喝道：“休屠王临阵叛变，已经被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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