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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含着棒棒糖，唇舌间的丝丝甜味让他慢慢的彻底的清醒了。

被人观赏，这样近距离的观赏，其实，感觉上并不太好。

第一次，这样被人看。

也第一次，这样看一个人。

她十八岁了？看着不太像。比实际年龄要显小。

女孩子的脸都那么小吗？小小的一张面孔，好像一只手就能堪堪包住。

额头光洁饱满。眼睛又大又圆，像猫眼。瞳仁非常黑。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

皮肤非常白。

整体感觉，像什么？

像瓷娃娃。

乖巧的，可爱的，没有攻击性的，人人都喜欢的瓷娃娃。

瓷娃娃的眼睛在躲闪，不敢直视他。

两人离的近，细细听，几乎都能感觉到她刻意压抑的呼吸。

她整个人明显的紧绷状态。耳朵，脸颊，都红红的，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看着有点可怜。

他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残忍？又会不会适得其反？

正想着，她的眼眸突然撞过来，正正看进他的眼里去——

似嗔怪，似埋怨……

他的心，无端的跳了一下。

鹿尔实在坚持不住了，嗫嚅着开口：“好……好了。”

雍容嘴巴里的棒棒糖换了一个位置，稍倾，哦了一声。

鹿尔立刻站了起来，“那我就走了。再见。”

迈步就要走，却又被叫住。

她转头，胆战心惊的问：“还，还有什么事？”

沙发上的人将腿上的糖果盘放置一边，微微倾身，伸长了胳膊，从茶几下的，不知道哪个地方，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她。

“这个茶叶，清心降火效果很好。”他认真的说。

“……哦。谢谢。”鹿尔含泪接过。

能不要吗？

有种被羞辱被伤口撒一把盐的感觉……

鹿尔拿着那包茶叶，一路风驰电擎回到学校。

进宿舍，深吸一口气，到书桌前坐下，掏出一个笔记本来。

她多年养成的凡事记笔记的习惯，在工作上也照样发挥作用。从报道那天开始，她就新买了一个笔记本，将小丁和齐谓交代的所有工作事项统统都记录在上。其中也包括老板大人的亲自叮咛。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是最郑重的三行：

听我的话。

哄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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