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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指了个地方,又去提长竿,似乎想自己找。双手合握之下,竟提不起来,他有些担心道:“这么重?”
楚驭单手拾起,无声地抖掉了竿尖积雪:“还好。”
水下虽做了一番布置,但仓促之间不甚周全,楚驭将石栏上的宫灯交到他手中,长竿落水之时,衣袖翻覆,使了一点花枪,浮冰碎后,但见红鲤被击的四下跃起,长尾摆动,好似雪中飞花,情景煞是好看。
楚驭瞥了元景一眼,却见他表情严肃,不知何时,连风帽都掀了开,一星亮光像是自灯中落进他眼底,他对旁物浑然不在意,只眨也不眨地看着水面。当下暗忖:“小东西今天不好骗了啊。”遂不再逗他,赶在动静大的引来御林卫之前,将藏在下头的物件掀了出来。
元景瞧见那人形的东西滴滴答答的出了水,袖口处还垂着一把鼗鼓,脸色都变了,不等落地就欲扑上去看,楚驭拦着他:“别碰,脏。”抽回长竿,一掌断了截寸余粗的树枝,拿来挑开那东西蒙在脸上乌糟糟的乱发。提灯照过去,却是个面如月色,双目圆睁的人偶。
元景见了这个,整个人一懵,仔细看了看,见人偶制的与人一模一样,衣服也似精心制作,唯有只是关节处重重缠绕着丝线,足有二三十根,不知怎么的,缠上了一块巨石,这才沉入水中,奇道:“这是什么?”
楚驭道:“刺桐城的悬丝傀儡。”他弯下腰,捡起被丝线卡住的鼗鼓,递给元景:“殿下今天看到的就是这个?”
元景双手抱住,很用力地点了下头,把鼗鼓攥在手里摸了又摸:“可是水底怎么会有人偶的?”
楚驭面不改色地扯谎:“许是有人寻来,想送给殿下玩,后来知道宫中最忌巫蛊,这才偷偷丢掉的。”一指他手中的鼗鼓:“这玩意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水底暗流涌动,被丝线缠住了。”
这一番话虽然说得通,但细想之下,难免会让人觉得巧了些。但楚驭估摸着小东西年幼,性情又单纯,定想不到那么多,因而糊弄人的把戏做的很是敷衍。
元景果然全不怀疑,看着湿漉漉的人偶,颇为遗憾道:“我还没玩过呢。”
楚驭听他已将注意力转到玩乐上头,心知此事算是掩过去了,将那具人偶连石挑起,悄然无声地投入水中。接着掌下发力,震的两丈有余的长杆节节碎如齑粉,一场风过,再无痕迹。元景看的乍舌不已:“这是什么功夫,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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