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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平如常,甚至还多了几分慈祥的意味,楚驭却听得心头一紧,估摸今夜发生的事,皇帝是全都知晓了。当下起身跪道:“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向陛下禀告,就擅自做主,生出许多事端,还请陛下责罚。”
燕帝合书在手,抬起头看他。他袍袖宽大,遮住大半书面,只看到“图鉴”二字,他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朕是在夸你做的好。底下人办事偷懒了些,不知道有些清闲是省不得的,你却是深知朕的心意,清楚什么东西不该给太子看到。”话说到最后,似想起了水底那不干不净的东西,眼神不自觉森严起来,见楚驭仍跪在那里,脸色稍霁,他温声道:“景儿想留你在身边,朕其实是不大乐意的,神武将军说你性情桀骜,自八岁起,他就管你不住。景儿那个性子,有时连朕都被他缠的头疼,朕心里清楚,要你整日陪着,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楚驭原本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坦诚,听到后半句,注意力便被元景带走了,心里深以为然,但见燕帝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分明是口是心非之谈,于是顺着他的话奉承了两句:“陛下说笑了,太子单纯可爱,臣……没有不喜欢。”
燕帝虽知他言语不实,但听见他夸太子,还是笑了笑,手中把玩着图鉴的封皮道:“景儿也就是看着乖巧,心里主意多着呢,他不知天高地厚,总想往外跑,侍卫们怕他,也看不住他,朕早想找个能管得了他的人了,难得遇到你这样有本事又懂事的。”说到这里,神色愈发温勉。
话虽藏了半句,但楚驭已然明白他的意图。早上燕帝算计自己的事还历历在目,被元景一闹,火气是没有了,但思及燕帝视旁人如掌中物的态度,装作无事地应下,却是不可能的。迎着燕帝的目光,他平静道:“能为太子效力,臣自当从命,只是太子现在已是个小大人了,今日臣对他多有冒犯,只怕他会不乐意。”
燕帝听出他话里有话,蹙了蹙眉:“哦?太子是说什么了么?”
楚驭道:“回陛下,倒也没说别的,只说自己常常惹得您不高兴,心中不安罢了。”
燕帝一怔,坐直了些,手上不甚小心,只听一声脆响,书皮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他看着楚驭:“太子真这样说?”
楚驭点点头:“是。”
燕帝目光一垂,似在沉思,片刻后才道:“景儿不是会记仇的性子,你见他今日张口便护着你就知道了。宫中能陪他玩的不多,你肯答应,他只会高兴。”打量了楚驭一下,见他虽然还未长成,但身量颇随其父,已见高大,思忖道:“崔左丞家的小儿子并无过犯,朕不好免了他差,你便做个翊卫郎,陪侍太子左右,以后若是无事,晚上也留在宫中吧。”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笑道:“听闻你在北疆之时,兵不离手,朕许你御带,免得你为了陪太子,将一身的武艺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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