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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闹得狠了,连随行的侍卫都过来敲窗子问可是有事?
楚驭伸手一揽,将元景抱了过来,就搂坐在双腿间,双臂如铁,元景挣了半天也没挣开,还在生气,就听他温声道:“没事,殿下跟我闹着玩呢。”伸手在元景身上害痒的地方揉了揉,元景再怎么不愿意,也被他弄得笑出了声。
嬉闹之声渐远,下车之时元景垂头丧气,衣服都乱了,被楚驭拉着手,一步都跑不脱。楚驭低头之时,看他垂着眼帘,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顺手在他脑后揉了揉,暗忖好歹是第一天,也别叫他太不高兴了。路过御花园时,看见一株青檀树上停了只白羽朱额的小肥鸟,凌空一跃,抓了过来。
元景少年心性,见他倏然显露身手,已惊讶异常。待小鸟到了掌心里,更是什么气都没有了,他戳着小鸟肥肥的肚子,问楚驭:“是不是我早上吵你睡觉,你生气了?”
楚驭本已将早上的事忘了个干净,不知道小东西怎么蹦出这句来,他猜不透元景的心思,也懒得再想,只顺势给他立了个规矩:“没生气,只是我刚睡醒脾气不好,殿下以后要有传唤,只管叫宫人来便是。”
元景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以为自己找到了他忽然这么凶的原因,抱着小肥鸟把玩了一会儿,便放了它,乖乖去上早课了。
待到下午归来,便坐到书桌前。从前太傅交代的功课,他总要找机会偷懒省事一番,今日却规规矩矩,晃着小脑袋,念得格外认真,观之态度,倒与崔家送来伴读的,那个老成持重的孩子有几分相似。楚驭意外之余,也觉得轻松,晚上元景要他一起用膳,也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一连半个月皆是如此,他往日里皮惯了,忽然安静起来,反叫人有点不安,小柳偷偷问崔应芳:“有没有觉得太子有点不一样?”
崔应芳正在一张张的查阅太子今日写的字,闻言思索了一下,皱眉道:“是有点……”话未说完,又觉得不私议储君大为不敬,正色道:“是太子懂事了!”
元景像模像样的“懂事”了好些日子,偶然听闻宫人们私下说起年下轮班之事,心思又活了起来。这天夜里,拎了个九连环跑到楚驭房中。楚驭的住所与他的寝殿并不太远,燕帝知道元景喜欢他,似有意叫他们多亲近。
楚驭夜巡归来,见床边摆着一双云头厚底的翘头履,被子里更是鼓出一大块,藏的是谁,自不必说了。他慢悠悠地将剑挂到旁边,这才探了一只手进去,微凉的手故意在元景的脸上一贴,元景被他冰了一下,笑嘻嘻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欢声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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