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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柳烽愕然:“你……你怎么？”

“我问你做什么？”凌桦怒吼着，“你想死？想跳下去？”

“我没……”

柳烽软软的被他揽住，虚软的笑:“我本来……就要死了，没有必要……去求死……”

“凌桦……”

“……药效已经到头了，陆光……也没有办法了……”

凌桦跪坐在地上，抱着这个轻的宛若鸿毛的男人，连手臂都在抖。

“蠢！”

“蠢……”凌桦紧紧抱着他，“为什么……”

怀里的人苍白孱弱，几乎连脉搏都感觉不到，一看便知道是用药吊着。

柳烽勉强笑了笑，手里紧紧攥着一串铃铛，稍稍一动便发出清脆的音响，“我……好疼啊……”

“凌桦……好疼啊……”

他低低呜咽着，眼泪泅湿了凌桦胸前衣衫，“怎么……这么疼呢……”

凌桦垂头，定定看着他:“后悔吗？”

“不……”

“不！”柳烽费劲的摇头，眼睛红红的，倔强的厉害，“我……喜欢你……唔……”

话音刚落，凌桦便吻了上去。

柳烽已然油尽灯枯，这两日全凭灵药吊着，不过多几天性命而已，因着失血，他的皮肤如同老妪一样干瘪，层层褶皱重重叠叠，嘴唇也干枯的很，苍白到没有半分血色。

“唔……”

柳烽瞪大眼，有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入鬓发里，悄无声息。

若不是感觉到他已经喘不过气来，凌桦是不会放开的。

柳烽咧嘴，边笑边哭。

“值了……真的……值了……”

他握着那串铃铛，“还……给你……”

“送给你的，”凌桦摩挲着他的手，连同那根铃铛，“我没有骗你，我是孤儿，这是我的亲人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说着说着，语调也掺了哽咽，“蠢！”

“嗯……”柳烽应着，慢慢阖了眼，“我蠢……”

“凌桦……我疼……”

凌桦执了他干枯的手腕，笨拙的凑上去一寸寸亲吻，“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那手腕重重滑落的时候凌桦猛的一怔，眼前恍惚是重重帘幕，尽是重影。

“凌桦我害怕！你别跑那么快啊！”

“凌桦我要跟你骑一骑马！”

“凌桦你背我过去啊……”

“喂！凌桦你是不是喜欢世子爷啊？”

这世上荣华富贵，再是花团锦簇，百年之后，也不过一具枯骨。

凌桦俯身，嘴唇贴在那人额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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