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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接生的稳婆急忙赶来,老御医们也全都到齐,还有来念经祈福的僧人,这些人都是景将军早早地命人备下的,他们本就住在西暖阁的附近,随时听候差遣。
唯独景将军还没有赶到,这些人也像没了主心骨,各种手忙脚乱。
这稳婆三十岁上下,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是第一次替男子接生,而且还是皇上,她本就有些六神无主,怕亵渎了龙体,落个满门抄斩的死罪,加上皇上一声声催得人心里发紧的凄惨哀吟,更让她不敢下手,只是轻手轻脚地摸来摸去,也弄不出一个明堂。
吕承恩见皇上额上的伤口,即使涂抹了田七粉,依然是淌血不止,便让人取了银针细线来,烧红之后,准备替皇上治疗。
安平见吕太医竟然往皇上脑门上扎针,连忙阻止道:“吕太医!皇上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要弄疼他?!”
“止血药没起效,不缝针,血流得止不住,皇上是会晕厥的,到时再做什么都晚了,更何况皇上现在根本感受不到针扎的疼,这和生孩子的痛相比算不得什么。”
安平听着有理,便不再阻止,吕承恩让他抱住皇上的头,不得乱动。
烧得发红发黑的金针,慢慢地勾起皇上额头那块破损的皮,竟然能闻到烧焦的味儿,安平的眼睛被泪水糊住,他使劲地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在皇上的脸上。
一针又一针,一共缝了六针,就和吕太医说的一样,皇上全然不觉额上的疼痛,双手都紧紧抓着盖在腹上的锦被上。
“这样不行,让皇上坐起来吧。”一位老御医发话,“这羊水要是流尽了,孩子会死的!”
稳婆被这么一说,越发地慌张了,竟然当场跪下朝着皇上频频磕头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吕承恩都看不过眼了,正欲发火,一只手突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背,力道之大,都给抓出几条痕来。
吕承恩低头,是皇上,他眯着眼,正努力望着他,并开口道:“承恩……帮朕……孩子……不能死……帮朕……!”
皇上的话都没说完,剧痛让他又一次地惨叫出声,脖子里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吕承恩终于定下神来,他吸着气地道:“皇上您放松些,微臣知道您很痛,但生下来就就好了,来,您张开嘴,跟着卑职一起呼吸,腹部要尽量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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