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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这老不死的太监强行纳做了妾,虽说不曾真有那夫妻之实,可名声也全坏了,回到家中,兄嫂刻薄,指不定转手就将她卖给哪个老汉做妾。倒不如眼前这位燕王殿下,战功赫赫又仪表堂堂,最难得的是府上还不曾有主母。
渠三娘打小便被众人夸赞生得标志水灵,天长日久到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无趣。
朱成思不知怎的忽然间就生出一种极深的厌恶感,除了母妃,他几乎再没有和其他的女人相处过,但那并不代表他不明白她们再想些什么。
自他十四岁以来,想要自荐枕席的女人便有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直至今天。
一别多年,京中的一切还是像从前那样没有任何新意。
天子脚下,六百载都城,说不准市井陌巷随便踩着的哪一块砖石曾经就是累累宫墙上的砖瓦。贪慕权势、攀附权势、仗势欺人,失势而死,如此循环往复而已。
他低下头,看了那女人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冷嘲:“救你?怎么个救法?”
渠三娘心中大喜,表面却仍哭哭啼啼:“奴被那老货掳来府中,已失了名声,再不敢归家去,恐叫人沉了塘,还请王爷收留奴,奴便是到王府做个洒扫的丫鬟也好。”
“不敢归家,”朱成思竟然像模像样地思考了片刻,“那就和这太监一同去凤阳守陵吧。”
说完,大步向外头走去。
……
“我的儿,我们将这一切都告诉你父亲,他定然会为你做主。你姐姐便是想要固宠,又岂能打你的主意?”
内室中,吴氏执着女儿的手,红着眼宽慰她道。
虞兰舟摇摇头,打断了她。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素来便是一个泥性子的人。论情分,虞兰舟是他的女儿,可难道虞瑶就不是了么?论名分,虞瑶是皇后,是小君,虞为政是她的父亲不假,可首先却是一个臣子。
更别不必说这事的关窍并不在虞瑶。
虞兰舟抬眼看着屋外沉沉的夜色,真正可怖的,是御座上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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