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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呢?
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朱成思能搭救她一次,难道能够搭救她两次、三次乃至一辈子?
不,确实是可以的。
天子那样卑鄙却爱重自己名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染指自己的弟媳,给言官留下弹劾的话柄。只要他愿意娶她!
可——凭什么呢?
虞兰舟轻笑一声,她知道自己貌美才高,从及笄之年起,拒绝的爱慕者便数不胜数。但男人所谓的喜爱,何其浅薄,哪怕沈默这般,和她有着婚约,只差过定的男人,尚且在天子的权威面前退却。
朱成思凭什么冒着触怒天子的风险娶一个并不情投意合的女人?
虞兰舟再如何也不至于自负到如此田地。
她缓缓地向前挪了两步,却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抓住了。
他的掌心有茧,应该是多年戎马生涯拉弓射箭磨砺出来的。
虞兰舟有些惊诧,抬眼去看朱成思。
他没有再笑了,漆黑的眼睛里,细碎的星子倒映,蜿蜒成了一条银河。
他在想什么?
想起了谁?
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朱成思转过脸,看向那个太监:“皇兄有召,岂能不去?正好我与虞二娘子一同入内。”
这还得了?那宦官下意识就要阻拦,薛德良从殿内走出来,扬了扬手里的拂尘,扬声道:“皇爷召殿下和虞二娘子一同入内。”
朱成思皱眉,暗自思索天子的用意,虞兰舟却抽回了手,先他一步走进殿中。
朱成思愣了一下,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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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穿着一身道袍,坐在案后。
薛德良跪到他跟前,一边叩头,一边轻声道:“皇爷,人给您带来了。”
他摩挲着手里的佛珠,闻言甚至没有睁开眼。
只是随意道:“琴在那里,你会弹《霸王卸甲》么。”
虞兰舟伏地,轻声道:“回禀皇爷,妾不会。”
天子笑了:“我说你会,你便会,去吧。”
殿中伺候的宫人将那一架名贵、令无数人垂涎的焦尾琴摆到了她面前。
虞兰舟就地而坐,葱白指尖抚上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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