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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紧张的情绪,推开殿门,向内殿走去。
这具身体大病初愈,他跑的快了,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
殿中只有他尊贵而陌生的父亲。
重明见此,不由松了口气。
他和天子血脉相连,却都无比厌恶对方。
比起冷冰冰的父亲,虞兰舟对他的意义要更为重要一些。
听到身边伺候的宫人说起这场突如其来的乞巧宴,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父亲又要对她做些什么。
这一世的虞兰舟并没有沿着上一世的轨迹入宫,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回来了?
重明不由想到。
天子在御座上俯下身,扫了重明一眼,问他:“无召入内,你的胆子着实不小。”
重明跪到地上,向父亲叩首称罪:“儿臣知错。”
他将手中的玉笛举起,呈到天子面前:“儿臣特向皇爷送来节礼。”
天子扫了一眼,淡淡道:“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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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被宫人带着,从皇极殿一路到了坤宁宫。
与突如其来的乞巧宴不同,宴请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从高祖皇帝起便从来没有断过。只是每一年受人瞩目的多是新跃龙门的举子,沈默虽然交际颇广,却并不引人注目。
即使引人注目也无所谓了。
一直到从后门进了坤宁宫,沈默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前面带路的宫人,犹疑道:“兰……虞二娘子呢?”
那宫人闻言,嫣然一笑:“沈大人,虞娘子当然是在殿中候着您,难不成还要明晃晃地在院子里招人眼光么?”
沈默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但他确实太想见到虞兰舟了,自那日老师向父亲来信之后,他和虞兰舟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婚事却突然好像就陷入了泥沼。祖母不再提起他和虞兰舟的婚约,他几次想要再上虞家去,也被祖母以各种缘由拦了下来。
至于老师,再见到他,脸色也十分不虞。
沈默将信将疑地踏入了殿中,尚未看清牡丹亭屏风后影影绰绰的美人面,殿门“嘎吱”一声阖上了。
沈默一惊,快步走到门边,才发觉这殿门竟然被人从外头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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