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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什么可怕的比喻?
关键是他自己还瞬间脑补了一遍画面。
蓝沉窘的要死,努力几次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却还记得这样太过于失仪,磕磕巴巴提醒道,“殿下先出去吧,免得淋湿了着凉。”
“好。”
高弋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奇怪的笑来,强撑着往外走,恨不得分分钟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也就是暗卫大大太老实,如果换了别人,真的会直接给他一脚,又愤愤道,“这么逗一个未成年小朋友,你还是人吗?”
这通骚操作的后果是,蓝沉一直到洗完澡出来,都在尽量自食其力,后来端了一盘洗好的樱桃进来,直接放在他这边的床头柜了。
这些樱桃颗颗浑圆饱满,一经入口,带着清爽凉意的酸甜就席卷了整个口腔,美妙得很。
高弋随手拿了几颗,顺势往中间推,“你也吃,味道可能要差些,但保鲜却是很好的。”
又问,“现在会用冰箱了吗?”
“谢殿下。”蓝沉探出手拿,动作不由还带着拘谨。
五月可以说是吃樱桃的时节,在景国,不管是皇室还是民间,都很追求这种风尚。只是保鲜实在不易,通常只能放在冰窖里。
而现在,触之冰凉,放在室内久了,还凝结出了一颗颗小水珠。
这都是那个被称作“冰箱”的神奇机器所带来的,蓝沉又在碗壁外摸了摸,这才回神,“嗯,会用了。”
说起来也就是开关门就好了,但总是担心对方会不小心磕到。
高弋示意人把东西都吃了,想了想,又来了一次临时突击,问的无非都是些简单的电器知识。
“插头除了冰箱用完都要拔掉,但在这之前要把手上的水擦干。”
蓝沉倒能对答如流,几乎不带卡壳的。
一双眼睛映在灯光里,亮晶晶的。
这种场景实在太像教小朋友了。
高弋强行忍住了没笑,气音通通蒙进了被子里,连肩膀都在抖。
抖了半天,又担心把人羞到了,强行撑起来道了句晚安。
又弱弱道,“这边的人说话可能没以前那么讲究,你待久了也就知道了。”
嗯,这是解释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浪的唯一理由了。
都是大环境给造成的。
殿下七岁出阁读书,十五岁就跟着陛下接触政务,到了二十岁以后,每次陛下巡狩,都是由他监国,负责处理各项大小事务。
宫里内外都赞他冷静自持、行事稳重,是众皇子们的表率。就连只在东宫时,他说话、做事也几近得宜,让人挑不出错来。
而现在……
可能真的是环境影响人吧,否则怎么会有“孟母三迁”的典故?
蓝沉闷着腹议了半天,却打死都接不出一个字来。
结果他第二天照例要练字,刚拿起笔不久,右手突然就被握住了。
叠在他手上的,是另一只熟悉的手。
节骨分明,修长却不纤细,很好看。
记得殿下闲暇之余很喜欢一些乐器,一度还往教坊司跑过。
只是后来的下场有点惨……罢了。
高弋倒完全没想别的,只是习惯性地鼓励几句,“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改掉了以前的握笔习惯,换成了只用这三根手指。”
又稍稍用力帮人调整握笔的姿势,“对,不要这么正,稍微斜一些,往怀里的方向靠。”
照理说硬物应该更好掌控,就像随便拿一根树枝都能写字一样。但习惯了软软的毛笔尖,这种被称作“碳素笔”的东西反而更桀骜不逊。
关键还是现在的姿势,他只要一偏头就能看见对方好看的侧脸,呼吸也几乎是融在了一起。
“高弋。”
“蓝沉。”
四个字堪堪写完,蓝沉就有点抓不稳笔了,声音也透着点儿虚,“谢谢殿下,我自己来吧。”
这有什么害羞的呀,教小朋友写字都是从这样做起的。
高弋看着眼前这双红耳朵本能地想逗逗人,一想到一旦翻了车的惨烈景象,还是及时刹了车,只笑,“刚开始不熟悉就会这样,但你学习能力强,相信很快就会适应的。”
“我记得你当初开始学的时候,也很快。没练多久,手就不抖了,后来再练,笔锋也很明显,更有了自己的风格。”
当初学字的时候?
对,也确实是这样的。
他出身于普通家庭,虽上过几年私塾,但离粗通文墨还差的很远。
到了东宫,是殿下一笔一画地教他写字,当时的情形,想想其实和现在也差不多,还让几位侍书惊讶了很久。说殿下一般不让人进他的书房,更别提教人写字了。
“是你自己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高弋听了他的回忆心虚到想要摸一下鼻尖掩饰,生生忍住了。
其实他当初最一开始教蓝沉写字,完全是存了让对方为自己代笔的心思,毕竟文华殿和大本堂的课业都很繁重,更何况额外的几页大字。
作业真的是很多了,比现在的小学生还要多。
不过随着蓝沉的字和他的越来越像,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这倒是真的。
“来,下面写prince和silece。”
高弋从回忆里抽神,带人继续写新的东西,“你刚开始学,这些字母就一个一个写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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