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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离开凉亭,但是你的爪子一样可以伸过来。
花千树想起她与晴雨适才交头接耳一脸的阴险,心里就有数。
她清冷一笑:“想要证据有何难?这种腌臜的玩意儿反正绝对不会是凭空生出来的,又藏不住,掖不下,只消寻府里门口侍卫和府里采购打听两句,相信自然就能导出根源来。”
唐修展强忍住呕吐的冲动,苍白着一张脸冲着花千树摆手:“不过是脏了一身衣服而已,我回去清洗干净就好,两位姨娘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争执。”
晴雨竟然也难得地想要息事宁人:“不就是一个玩笑嘛,衣服洗干净就好,犯得着发火吗?”
花千树向着晴雨走近一步:“依照晴雨姨娘的意思,只要衣服洗干净,就一了百了了?”
“那还想怎样?”晴雨撇撇嘴:“一个玩笑至于么?”
“就是。”挽云阴阳怪气地随声附和:“人家唐公子都不做追究了,你反倒不依不饶的,小肚鸡肠。”
花千树一声冷笑。
自从进了霓裳馆之后,这晴雨在暗中撺掇,挽云三番五次地没少同自己作对,也吃了不少亏。
打过脸,罚过银两,脸面也丢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就是不改。
没别的原因,就是打得轻了,不痛不痒的,所以不长记性。
她猛然就冲着晴雨和挽云伸出了手,同时钳制住了她们两人的手腕。
然后,在她们的惊叫声里,两个人同时腾空而起,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的一片血渍里。
还有唐修展刚吐出的秽物。
不偏不倚,全都摔了一个结实。
挽云顾不得叫喊,赶紧挣扎起身,已经一身狼藉。
“我的新衣裳。”她气急败坏地跺脚,扭脸义愤填膺地一指花千树:“我跟你没完!”
晴雨在寥寥的搀扶下方才挣扎着站起来,紧咬着牙根,面色苍白,一扭脸,也如唐修展一般,竟然吐了。
花千树见她们出糗,乐不可支,一摊双手:“不好意思,跟两位姨娘开一个玩笑,回头这衣裳洗干净了就是,希望你们可不要像我这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一句原话,将挽云堵了回来。
“你分明是故意的。”挽云恨声道。
“那晴雨挽云两位姨娘这玩笑,难道是不经意的?”
挽云这一阵子正是春风得意,受宠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欺负?
呵斥酒儿和寥寥:“你们几个人都是死的吗?看着自家主子受欺负竟然无动于衷?还不赶紧给我抄家伙上!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我在王爷跟前替你们兜着。”
花千树意味深长地瞥了酒儿一眼,凉凉地道:“出了事情,推你们出来做替罪羊才是挽云的风格吧?”
酒儿和寥寥立即脚下一顿,面面相觑。
唐修展一身狼狈,挡在几人中间:“几位全都消气,此事乃是因我而起,若是有什么责罚,修展一力承受。大家和气为贵,千万别冲动。”
晴雨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面色阵青阵白,愈加难看,好像在努力隐忍着身体的不适,冲着寥寥伸手:“我有点头晕,搀扶我回去吧。”
寥寥还真的对今日的花千树有点怵头,立即转身搀扶着晴雨走了。
这可不是晴雨的风格!
只剩下挽云一人,呆愣在原地有些尴尬。花千树也有些疑惑,觉得今日的晴雨好生奇怪。
唐修展又去央求挽云,挽云虽然理亏在先,但是仍旧理直气壮地跳脚叫骂,委屈得眼眶里泪珠子直打转:“这是我的新裙子,你赔我的裙子。”
花千树笑吟吟地上前一步:“好,我赔你一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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