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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 来点?喝点酒, 好睡觉,你一个人跑到我们这种穷疙瘩地方来做什么?”
车夫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过去,朗月银辉下年轻人五官深邃俊朗非常,饶是穿戴普通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只是不知为何孤身一人来这种荒蛮之地。
顾明照接过来,喝了一口还给车夫, 这酒太烈了, 醒神还差不多。
“这地方清净, 无人打扰, 风景甚好, 早起看朝阳,醉躺看弯月,连神仙都羡慕的好去处, 我为何不来?”
车夫再一边盘腿坐下来,揉了揉脑袋:“我们这里可不是神仙羡慕的地儿,里头的人想着法子出去,到现在也就几户人家了, 全是些上了年纪走不动道的老人。瞧你也是好人家出身的少爷,劝你早点回去吧。”
荒郊野外即便是盛夏夜里也有凉风, 鬓边的发落在嘴角,他随手拂到耳后,笑得有些落寞:“你可瞧错了,我不是什么少爷, 只是老天爷赏了我一张好脸,不瞒你,这一路上我都是靠着这张脸混吃混喝活下来的。攒的那点银子全都进你口袋了。”
车夫也不计较,拍了拍他的肩膀:“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回车里去睡吧。明儿过了那个山头就到了,咱们可说好,你在山口下车,我不送你进去。”
顾明照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的土,伸展懒腰钻进车里,蜷缩着身子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
自打出生起,这是他头一回活的这般邋遢,这种天气身上散发出撒馊味,难闻的要命。不过这一路上赏风景倒是悠哉,心中的浊气也散了许多。
偶尔他也会想起在国公府的欢声笑语,只是每笑一次心里的空洞便又大一回,常思不如不念着。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一旁的小溪里洗了把脸,人瞬时清醒了很多。
车夫跃上马车,手里扬着鞭子在马屁股上甩了下,洪亮地声音响起:“可坐稳咯,这就出发。”
越往前走越安静无人,这般秀美的风景只有他一人独赏,若是程来和楼满此时也在,只怕能将此地糟践的不成样子,只是天长海阔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车夫看着那年轻人挺拔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摇头:“真是个怪人,难不成那山里还有什么宝贝?”
阮青烟死缠活磨总算让阮老爷答应带着她一起去北地,这两天一得空就开始收拾东西,妙春在一旁看得直笑。
“等去北地的时候已经深秋了,那边比咱们这里可冷多了,您收拾的这些可用不上,得比冬日里穿得还要厚实才成。”
阮青烟在床边坐下来,看了一眼:“罢了,等到了那时候再说。”
半月后,清宁侯府的老夫人过大寿,阮青烟陪着魏夫人去道喜,才走过花园就看到气色不大好的顾夫人由顾明珠扶着往这边走。
魏夫人是个和蔼的人,见谁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这边两相碰面,关心到:“听闻世子爷生病卧床,可好些了?顾夫人也要顾及自己身体啊。”
顾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阮青烟,声音微哑:“给大夫看过,稍微有起色了,多谢您挂怀。前面有人再等,先不陪您了。”
魏夫人点了点头,待人走远了,才说:“不管是谁遇上孩子的事都像塌了天一样。那天他还来找我说有意与你,这也不过几天,便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可惜了。”
阮青烟跟在身后只是笑了笑,若说先前有怀疑,但看到顾夫人和顾明珠由不得她不信了,满脸的担忧和哀伤,虽然强做欢笑但也掩盖不住那由内而外的低落。
这一次命运大改,更让阮青烟明白做人莫要太贪心,不然害人害己。
阮青烟觉得自己与顾家已经没什么联系,他们总不能将他家世子爷病重之事推到她头上来吧?那边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只是这郭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盯着她不放,那日晚上上门被爹拒绝以后,不多日又带着媒婆来上门游说,真是烦人的很。
眼下又碰到陪着郭夫人的郭桂萍,心里只觉得晦气。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是个能把全部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的不讲理?
郭桂萍一早就看到阮青烟了,搀着母亲的胳膊,不悦道:“她倒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我们郭家去求亲那是给她脸面。不知好歹,那就别给她好脸色。她又不是不出门,大不了找个她一人的时候,好好教训她一顿出口气。”
“好歹有魏相罩着,你别胡来。你和她这般不对付,做什么非得让她给你做嫂子?我娶个儿媳妇回来指着她相夫教子,可不想闹个家宅不宁,也就你哥肯纵着你,我回去得好好说他。昭王既然愿意听你的,你就好好过日子,别再招惹这些麻烦了。”
郭桂萍嘴上答应,心里又是另一番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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