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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烟匆忙走进去, 问道:“如今外面是个什么光景?闵王认罪了吗?”
书房里阮老爷脸上是止不住地笑, 端起茶杯来喝茶,颇有几分得意的喜悦。
阮清庭见到姐姐也高兴不已,激动地迎上来说道:“阿姐,如今我平安回来, 你也该放心了吧?你身子可好利索了?靖王兵马已经齐聚在城外,闵王如何死撑也难成气候。如今闵王勾结外邦, 通敌叛国的铁证已经被世人知晓, 他就算坐在龙椅上只怕屁股下面也硌得慌。”
阮青烟在父亲旁边坐下来, 问道:“哪来的铁证?”
阮清庭无不佩服地说道:“闵王派的人刚出京城不久便被先生给取了性命, 不止截获闵王的亲笔书信, 还有证明其身份的玉佩,天底下第一无二的东西,容不得他狡辩。”
“即便于此, 人家照旧高座皇宫,兴许有出其不意的招数对付你们。”
阮清庭攒眉道:“靖王派先生此次潜回京城为的就是此事,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 这天就要放晴了。经此一事,往后我读书也更加有劲, 不光要让爹和阿姐脸上有光,还要同先生一样做大事。
先前我在北地见先生让那些冥顽不灵的老百姓尽数葬身火海,觉得这人太过残忍,是人命如草芥。直到现在我也才觉得先生当初说的话很有道理, 人若心怀抱负更当先以保命要紧,乱世之中伤亡本就是常事,成大事便不可被这些小事所牵绊。”
阮青烟斥道:“什么歪理,人命岂能儿戏?你不要什么都和他学,到时候不说沾光,只怕我都认不得你。”
阮老爷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道:“这世上没人愿意沾染人命,也许那时他也有无法说出口的苦衷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多追究也无益处。清庭,你可知魏少爷如今如何了?虽然这阵子未见魏相和魏夫人,都是父母,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
阮清庭笑道:“我听先生说,这两天护送他们入京的人应该要到了。眼下两边僵持,即便到了也不好入京,不过不用担心,先生自会安排好,绝不会让魏大哥受委屈的。”
“爹,我见皇上了,看起来十分温和,一点都不严厉吓人。听说我是先生的学生,夸我有灵气。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得圣上那般器重。外人口中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可皇上是什么人,一双火眼,岂是什么人都能得他那般器重的?”
阮青烟不悦道:“你们一个一个都向着他说话,他倒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阮清庭快步走到她身边:“阿姐,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先生是有诸多错处,但只有与之相处过才能发现他的好。”
他抿了抿嘴,还是说道:“这一路是他教会我如何用刀,如何保命,更看到他如何运筹帷幄,让人信服。他比在家中教你读书时还让我敬重。”
说着转头看向阮老爷,笑道:“爹,待一切安稳下来,我想请先生到家里来做客,答谢他对我的诸多照拂。”
阮老爷自是满口应下,只是在看向女儿那略显不快的脸时,叹了口气。
整座城上的乌云因为一桩命案而破开了口子,闵王终于坐不住。
那是一个有血性的读书人,因被闵王愚弄而愤怒,为空有学识却无法为君分忧而羞愧。
“闵王身份尊贵,得皇上垂爱,本该心怀感激为大梁效力,却不想竟是个挟持皇上,通敌叛国的畜生,这种人当人人得而诛之。某为读书人,通晓事理知廉耻,大家睁大眼睛看清楚,如果这种人当了皇帝,我们哪儿还有什么太平日子过?”
往往一句真话说出口,会有无数人跟着附和,眼看人心不稳,闵王身边的近臣出主意道:“殿下不妨杀鸡给猴看,谁出头要谁的命,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闵王却是转头看向一边垂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傅雪,这阵子他对她毫不避讳,便是朝堂之事也会问及她的意见:“阿雪如何看?听闻顾明照很得靖王器重,兴许如今就在城外,若是得见,阿雪……”
傅雪如何会不知这不过是闵王的有意试探,她与顾明照只有恨,此生再无可能有情意绵长的时刻。
顾明照有傲气不肯将就,她傅雪又何尝是愿意低头的人?别人说她知书达理,温婉懂事,却忘了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被亲娘狠心舍弃,被养父养母当成攀附权贵的棋子,怨恨一旦起了苗头,哪怕就是她心中最舍不下的人也不能幸免。
“带头闹事之人自然该死,不光他该死,就连他的家小也不能放过,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倒是顾明照……难道王爷不知道他已经混入京城?”
闵王原本慵懒地靠着椅背,闻言猛地直起身体。
傅雪见状嗤笑一声:“原来王爷还不知道?看来王爷手下办事……若他起了坏心,到了王爷枕边只怕您也没防备。”
闵王又羞又怒:“他便是长了翅膀,本王也不会让他飞出,来人,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挖出来。当初本王曾给他十分脸面,他倒是好,转身投靠了靖王,这位昔日京城第一公子,届时本王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是如何狼狈落魄。”
傅雪嘴角的笑僵了僵,而后笑颜如花:“傅雪便静待王爷好消息了。”
如此倒好,省得她费心费力。
回傅府的路上,街上是来去匆匆张贴画像的侍卫,伺候在旁边的丫鬟去看过后追过来:“全是捉拿顾公子的画像,小姐……”
“与我何干?你让人选些喜庆的料子来,成日里无所事事,许久不练绣活,手都生了。对了,再去……”
丫头听完小姐在自己耳边的话,当即脸色大变,惊慌道:“小姐,棺……那是……多不吉利啊。”傅雪冷声道:“不许让旁人知道,若是走漏消息,我定然不饶你。”
丫头不敢多说,只得怯懦地应下来。
傅雪下了马车,走进院子吩咐人去厨房拿吃的,话音才落,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转过头才发现是从小把她养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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