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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心头巨震

太和殿。

空空荡荡。

烛火摇摇晃晃，映出龙椅上那位的身影，投在殿内青石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孤寂又萧索。

白玄景面无表情坐在那儿，哪怕满身血污依然尊贵无双，让人不敢直视。

这几个月，一直有股说不清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没由来烦躁。

母妃的死、白玄逸的迫害，他都亲手报了仇。

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开心？

想到这个词白玄景眉头终于动了下。

他有多久，没有在自己身上用过开心这个词了？

他蓦然抬眼，通明的灯火把偌大的大殿照亮，恍若白昼。

只有他一个人。

以前是一个人，现在也是一个人，以后也只是他一个人。

无论什么时候，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白玄景嘴角轻扯，那弧度又凉又讽刺，更添了几分孤寂。

眼前蓦然又闪过玉清澜那张脸。

宜嗔宜喜，或悲或笑。

白玄景心跳陡然停了下。

他抬手看了眼手中的饕餮虎符。

这虎符从拿到那日起，一直被他贴身带着。

如今，大事已成，戍北军不日就要重返西北，驻守前线，虎符也将被新的封疆大吏一同带走。

想到这里，白玄景心脏突然抽了下。

他……

他不想。

不想把虎符交给任何人。

右手缓缓握紧，把青玉虎符紧紧攥在掌心。

凹凸的图案硌得掌心刺痛，只是这痛却比不上心头那突如其来抽痛的万分之一。

白玄景就那么坐着，蓦地，他突然闭上了眼。

那个被他压抑在心底的念头，缓缓破了头，然后势如破竹逃窜出来，撞的他止不住发抖。

这虎符，是玉清澜给他的。

宋灵薇的话，突然又开始在他耳边回荡，如同魔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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