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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筠脑中突然飞速旋转起来,刚才谢时换下衣服的一瞬间,他清楚的看见谢时背脊有着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伤痕已经历年久远,但还是依旧能看出当年伤痕的深甚至直逼心脏。
但王筠并不在乎这些,他关注的是谢时身上那一块新的疤痕,因结痂尚浅,仍能推断出这块疤痕是新增不久,甚至就在十日之内。
十日之内所有事件,能这样伤害到谢时的——很有可能,是他昏迷后闻声赶来的庾缙。
那谢时,最后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还带着当时形同累赘,毫无作战能力昏迷的自己?
在王筠思考之际,谢时冰冷而又浓墨点缀深不见底的眼神仔细瞧着王筠。
这是自谢时进屋以来第一次给王筠的正眼。
王筠平静相对,照旧没有说话。
——他在等,等谢时开出愿意放他的条件。
古来多少事,至如今。权谋利益交换从来都是伴随着血腥与杀戮在一起。
谢时既然已经爬上了谢家继承主位的位置,那他此时大费周折,付出了无数心力终于关押到了自己,就绝对不是仅仅为了续当年旧情那么简单。
两人互相对视,眼神中的噬血光彩谁也没有掩退,不同的是,一个是攻,一个是守。
良久,谢时还是没有说话。王筠微微敛眉。此时门外忽传来敲门声。
原来是哑女端着午食出现在门口。
谢时摆了摆手,哑女乖觉将所有食物摆在木桌之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桌上的汤食仍然在热腾腾的泛着热气,香味长远。在那飘香的绝味中,王筠突然闻见了血归子的味道。
血归子,素来是愈合外伤,加快伤口结痂再生骨髓的外伤圣药。
没想到,竟会在京都宝库千里之外的儋州见到。
31.艮七
时间依旧在流逝。两人谁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谢时坐在书桌之后,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
王筠慢慢坐了下来,看着桌上两只碗,默默拿出了一只碗乘好汤给自己喝下。
他并不担心这汤水里有其他不利的物质,这倒不是对谢时的信任,而是如今落在别人手中,谢时若想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简直太容易了。不必会这样绕着圈子用饭食的方法来陷害。
汤食十分清淡,这也十分合王筠心意。早年的颠沛流离没有保养好身体,至如今,身体各种病患皆蜂拥而来,特别是痛深至骨的胃病。
但即使汤食再好,喝下一碗后王筠就不再进食。
此时谢时坐在书桌之后,一直静默的他突然冷声沉气命令道:“再喝一碗。”
言语是不能让人拒绝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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