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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楚哲瀚一震, 这是第二次, 她这样亲密的喊他。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相识相知相爱了。
他低头看着趴在石桌上的那个小人儿,明明她是爱他的,可她就是不承认。她是害怕,害怕旁人指责她,更怕成为他的拖累。
他伸手将她抱进屋里,轻轻放在床上。
蒋芸婕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半睁着眼睛,轻轻一笑,面上的红晕透满了诱惑, 她伸出小手,抚在他脸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又低声呢喃。
“哲瀚, 你怎么才来?越来越晚,我很不高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楚哲瀚听着她这般呢喃, 感受着她温柔的手,哪里忍受得住?他压根没细听她的话, 只低下头吻住她那张小嘴。
他还没反应过来,蒋芸婕就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楚哲瀚蒙了,上次他主动, 芸婕全是紧张与反抗,可这回,芸婕喝醉了,不仅主动,还非常的熟练。
她怎么了?
蒋芸婕酒后觉得非常热,面前有个冷冰冰的身子,她伸手扯开自己的衣领,紧紧的贴着他,他的唇印上来,她忙不迭的迎上去,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好热。她急急忙忙的,想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能量,让她能好受些。
楚哲瀚本来不过是看她那半张的小嘴着实诱人,想要一亲芳泽,却没想到她竟这般大胆,在他身下扭动,小嘴一刻不停的亲吻着他。
楚哲瀚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涌,险些要把持不住。他伸手将她两只手拉下来捉住,又拱起身子不让她靠得太近。
然后蒋芸婕昏迷之中,嘴里不住的呢喃呜咽着,仿佛没有他的爱抚,就会很难受一般。
楚哲瀚的眼眸整个变了颜色,他深吸一口气,将她翻了个身,用被子缠住。自己则坐在一旁,不敢靠她太近,怕压不住自己体内的火,又不敢离开,怕她翻滚落下床来。
一直到她不再蠕动,安静的睡了过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楚哲瀚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他们从前认识吗?是,他们很早就认识,那时候他才十岁,她才六岁。
可她的表现,仿佛前世就认识他一般。
他眉头皱了片刻又松了下来,或许,他们前世就是见过面的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她扯得凌乱的衣衫,嘴角勾起了弧度,明明心中有他,还不承认,这个倔强的小家伙。
蒋芸婕的梦里,又回到前世,前世的情景,如同光影一般在梦里穿梭来穿梭去。
一忽儿是楚哲瀚抓着她质问,你还想要怎样?
一忽儿又是她冷若冰霜跪在地上,请求他宠幸旁人——生一个孩子。
再是他痛苦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依旧不舍得伤她,只一拳打在墙上,手上的血淳淳往下流。
他的声音压抑得很:蒋芸婕,你的心里有没有,哪怕一点点我的位置?
蒋芸婕在梦里泪流不止,她多想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他拥在怀中。
她呢喃着:“楚哲瀚,我也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
蒋芸婕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倒是不痛。前世她醉生梦死,酒量颇高,只重生后依旧好酒,但这身板没有练过,自然是远不如前世了。
她本以为今晨起床会头疼呢。
她侧头一看,看见枕上有一小滩黄色的污渍,她愣了愣,那是薄荷油。自重生后,她很容易头疼,所以身边常会放薄荷油,不舒服的时候,银铃给她用薄荷油揉一揉便好了。
昨夜定是银铃用薄荷油给她揉过了,所以今晨起来,头才不疼的吧。
飘雪打了水进来,见她醒了,忙放下水过来扶她。一面低声说道:“殿下,不是奴婢多话,往后还是少喝些酒罢。昨夜殿下是自个儿回了屋,但身边也没个人伺候。银铃那丫头也不晓事,喝的忒多,竟就在石桌上睡着了,这不,等奴婢们发现,她发烧了……”
蒋芸婕一愣,问道:“银铃发烧了?”
飘雪点头说道:“是,这个天儿,白天不冷,但是晚上凉得很,她那样趴桌上,不生病才奇怪呢。得亏殿下您回了屋,不然定也会病一场……银铃得些日子才能到跟前来,奴婢瞧着铜铃机灵,又一直见您想提拔她,不如借这个机会,让她近前来侍奉?”
蒋芸婕侧头看向那一滩污渍,难道是飘雪今晨来的时候给她抹的?
还未等她问出口,飘雪又道:“姜嬷嬷可生了气,怪银铃不当心,被柳絮劝了一通,才没去银铃那儿责骂。等她好了,别说姜嬷嬷,奴婢也定要好生说说她……”
蒋芸婕忙问道:“银铃如何了?要不要请大夫?”
飘雪给她漱了口净了面,去了面脂给她涂抹,一边说道:“殿下放心,奴婢一早起来看着不对,就往乐阳公主那边回了话,公主请了大夫瞧银铃,说是没大碍,开了药,吃几天就好。但是受了风寒,怕传染给殿下,给单独安排了住处,这些日子肯定是不能近前来的。”
蒋芸婕点点头,又皱着眉说道:“你回头差个小丫鬟过去给银铃使唤,她病着,又不能跟你们一处,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人照顾。”
这一打岔,倒是将薄荷油的事儿,全都给忘记了。
楚芷漪转了性子之后,整日闷闷不乐窝在屋里,楚瑶想法子要她出去,她也不去。楚瑶没辙,只好拉着蒋芸婕一起劝,倒是能劝动些许。
她们每日悠闲,自是快活极了。
唐亭民却出事了,他身子好了不少之后,觉得自己该多动动,便约着友人去郊外骑马。可不知道是他精神恍惚,还是马儿受了惊。反正是一不留神,竟然撞了一个四岁的女童,那女童当场身亡了。
其实别说过失伤人,依着唐亭民这种身份,就是故意杀人,也不过是多给些银钱的事情。若唐亭民能低声道歉劝慰,多舍些银钱物什,再略略施压一番,想来那女童的家人,也能接受。
偏偏与唐亭民一起的几名友人,面对那女童的柔弱母亲,竟口出狂言,说什么他们都是达官显贵,别说是个孩子,便是将她全家都给砍了,也绝不会有人二话。
那女童母亲哭喊指责他们以权压人,拉扯之中,唐亭民不小心,将那妇人的外衣扯开,叫她肩头露了出来。
偏那妇人长得有些许姿色,又是个烈性子,当下抱着女儿尸首跳了河。
唐亭民稀里糊涂,就被一群村民扭送到衙门,关了起来。
朝堂上的奏折一封接一封,全都送到楚哲瀚面前,封封都是指责唐亭民行事作风荒唐的。
楚哲瀚焦头烂额,一面是证据确凿的案子,一面唐亭民又是他最信任的臣子,更是首辅大人的亲生子。
自楚炎真上次当着楚哲瀚的面,让太医瞧过之后,别说批阅奏折,便是早朝,都没上过。索性全都交给太子,也正因如此,楚哲瀚才更头疼。若是父皇理政,他可以私下里斡旋一二,可偏偏一应的事务都是他,他有心也没办法动作啊。
早朝之时,面对其他官员的诛心之语,楚哲瀚都抿唇未言。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这是老三做的,现在是拿他身边的唐亭民,若他妥协,他亲近的官员,一个一个,全都会出事。
可若他不妥协直接强压,楚哲恺便会出面讨伐。届时便是,一个得民心的贤王,与一个徇私枉顾百姓的太子之间的斗争了。
更要紧的是,他们楚家上位,也并非正统,所以他这个本该继位的“正统”,又怎能拿正统说事?
唐国欣顶着被指甲全都划花的一张脸,越众而出,跪在地上说道:“太子殿下,是臣教导无力,没有约束好儿子,叫他闯下这滔天之祸。还请殿下严惩不贷,只有严惩,才能让臣那不孝子记一记教训!”
有与唐家关系好的,忙上前求情道:“殿下,常言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次之事,唐少爷却是有错,然他并非故意的,罚自然是当罚,却也不至于像刑部说得那般严重……”
立刻有官员跳出来怒道:“大人的意思是要轻轻放过?哼,仗着有个首辅爹,就可以为所欲为,若是不重重惩办,岂不是叫人以为,咱们大齐律法,是写给百姓看的?有权有势之人,可以不拿百姓当人?”
“我如何这样说了?我不过是说……”
“哼,说起来,你是想替自己家的小子出头对不对?当日之事,唐家小子是主犯,你家小子就是从犯!若非他们以言语欺辱人,那妇人怎会跳河自尽,以证清白?”
……
他们纷争不断,楚哲瀚却之是冷冷的,这事儿他放了这么多天,为的就是弄清楚那些犹豫不决的人。他们不敢明着站在楚哲恺那边,只能暗地里给他使袢子。
等他们争论到了高潮,他才冷声说道:“够了,不要再吵了。唐亭民这事,交由刑部去办,什么事情都按照正常流程来,速战速决,不要让流言闹得沸沸扬扬。”
大殿上一时间静默下来,过了半晌,才有官员颇有些失望的说道:“殿下,殿下,若这样,岂不是寒了那些老臣的心?”
唐国欣暴跳如雷,骂道:“什么叫做寒了老臣的心?我还好好站在这里,太子殿下有他的安排,我都没寒心,谁敢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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