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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含笑的眼神，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么冷酷的一个人，居然还会笑吗？

杜沔走到林宛湄身边：“林小姐。”

林宛湄回头看见他：“杜先生，你也来了？”

“我跟安濂一样，跟王明阳老师算是忘年之交了，安濂都下山了，我还能不来吗？”杜沔很有风度。

“真是难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虽然，只是在眼睛里面。”林宛湄看着宋安濂。

杜沔看看她，再看着宋安濂，问道：“你在山上也有几天了，难道从来没有看到他笑过？那个家伙，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漠。以前他也是经常笑的，这两年，的确是连我也没有看到他笑过了。”

王明阳朝着他们招手：“宛湄，杜沔，过来吧。”

“王老师，宋先生。”林宛湄先开口。

“何必这么客气？宛湄，大家都是朋友了，就叫他安濂吧。”王明阳哈哈大笑：“他骨子里也不喜欢人家客套。”

林宛湄瞬间想起宋安濂在山上对她说的那句话：“我讨厌假惺惺的、虚伪的、矫情的客套！”

她看着宋安濂，他眼眉淡淡，没有什么表情，杜沔拍了宋安濂一下：“下山之后的感觉怎么样？你看看周围那些人的目光，一个个都要把你当做野人看待呢。”

“随他们去吧。”宋安濂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些人的交头接耳。

“你也是，两年了，在山上的时间够久的了，还是回来的好，大隐隐于市嘛。”王明阳对他说道：“今天客人比较多，你们就自己聊聊吧，等会我再找你们说话。”

杜沔比宋安濂年长两岁，一直有兄长一般的风度，他叫人送了柳橙跟点心到休息室，回头说道：“我们就到休息室坐坐吧，比较清静一些。”

休息室的空间不大，像是个中小的包厢，但是很安静，隔了一扇门，外面的吵闹似乎都听不见了。林宛湄的眼神一直看着宋安濂，这一点，宋安濂跟杜沔都觉察到了。宋安濂半低垂着眼眸看着眼前的茶几，杜沔则是转头看着林宛湄：“林小姐，听说令尊跟王老师交情也不错，这次怎么不见过来呢？”

“他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分不开身，嘱咐我一定要过来。”林宛湄说道：“叫我宛湄就可以了。”

“那么，你也叫我杜沔吧。”杜沔求之不得：“听说你的画也很不错，改天一定让我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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