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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他慢慢松开林宛湄的手:“这根本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站起来,看了跪在地板上泪眼迷蒙的林宛湄,跌跌撞撞走到门口:“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全世界都没有关系。”
“如果你的事情跟全世界都没有关系,那些关心你的人又算什么呢?”林宛湄膝盖的伤口很痛,双腿已经麻木,她的手吃力地撑着地板,才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愿意这样不断沉湎于过去,因为我曾经也跟你一样,沉湎在难过之中一直不肯走出来,为是只是想要离那个已经去世的人更加近一点。我怕我的心一旦放下了,就会轻易忘记。我看得出来你是那么深爱许歆柔,你想要靠着回忆伤痛拉近跟她的距离,可是,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上了,而你,一定要带着她的心愿好好生活下去。”
宋安濂回头看着她,神情依然冷淡,但眼中已经少了所有的强硬。
这一天林宛湄从头到尾忙碌着,饭菜是她做的,屋子是她收拾的,一个千金小姐,浑身皮肤伤痕累累,怕宋安濂喝酒,她直接拿着白酒煮菜了,杜沔送她上山的时候,还顺便送上来一大包冰冻的新鲜海鱼,用白酒正好去腥。宋安濂很出乎意料没有喝酒,也许是有人分担了他的痛楚,所以破例地不想借酒消愁。林宛湄把白酒倒进锅里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火,只是坐在门口静静看着,闻着酒气一阵阵飘来。
“我擅自做主,让王老师下次上山的时候,不要给你送酒了。”林宛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木然地拿起来筷子。
宋安濂抬头看她,眼眉蹙着,林宛湄看着他:“你尽管骂我好了,我知道你会大发雷霆的,王老师说没有酒精你会熬不下去,但你天天抱着酒精才是最要命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许歆柔,那就戒酒吧,然后活出她想要的样子。你这样作践自己,那她为了你去世,就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你明白吗?”
他握着筷子的手一直在发抖,林宛湄心软了:“好吧,一天喝一瓶,可以吗?你也不想我在这里多呆对吧,你早点精神起来,我才能早点学会,赶紧下山。”宋安濂没有说话,低头吃饭,只吃了几口,心头忽然想起许歆柔,她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女孩子。
从前的宋安濂滴酒不沾,也不抽烟,身上永远是好闻的清冽气息,许歆柔最喜欢搂着他的胳膊依偎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微笑画画。
现在他这个样子,许歆柔一定是很讨厌的吧,如果她泉下有知的话。
晚饭之前,天就完全黑了,林宛湄从洗澡房出来,看到屋檐的灯光明亮了许多,应该是宋安濂换了一盏灯。屋子外头架着一把梯子,从台阶前的土地一直到屋顶,屋顶之上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星星。真奇怪,大山里面的星星就是比城市还要近一些、多一些、明亮一些。林宛湄看到屋顶有个人影,似乎是宋安濂。她晾好衣服之后走下台阶:“是你吗?”
“是我。”宋安濂清淡的声音不大,在风中很快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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