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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濂默不作声，手中的的锅却顿了一下。

“我去了几次你王老师的美术馆，碰见过宛湄跟杜沔，他们看起来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像是一对恋人。”宋茹苓看着儿子的脸：“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我不知道你对许歆柔的感觉，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宛湄的位置。你是不是因为伤了她而不敢再轻易靠近她？”

“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宋安濂声音不大，透着压抑：“今晚的风特别大，你吃完早点休息吧。”

正在吃晚餐的时候，查尔曼忽然推开大门进来，母子俩都很惊讶。宋茹苓站起来：“你怎么突然这个时间过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吗，跟着你的人呢？”

查尔曼不说话，似乎很累，自顾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很好，还是热的，我连晚餐也没吃就过来，能给我吃一点吗？”

宋安濂一愣，给他装了牛排，查尔曼说道：“很好，谢谢，再来一碗米饭，就跟你们一样，有什么开胃酒，再来一点好了，加点冰块。”

一年四季，查尔曼都喝加冰的酒。

宋茹苓母子吃得最多的是中餐，但有时候也会吃西餐，所以餐桌上经常是米饭、炒菜跟牛排、红酒一块出现。查尔曼出了不少汗，用纸巾擦着额头：“说起来你们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一个人也没有带，自己爬了那么远的路来这里。”

年轻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平原很大，查尔曼跟年幼的宋安濂经常在平原追逐玩耍。但是长大之后，查尔曼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爬上来，都说很吃力，而且，每次都是带着秘书跟助理过来。他不像是个去看儿子的父亲，像是个公事公办的陌生人。

查尔曼看见他们都很惊讶，说道：“你们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查尔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打个电话也行，何必大费周折？”宋茹苓说道。

“我是个父亲，过来看看儿子，就是这样。”查尔曼吃了一块牛排：“味道不错，威廉，是你的手艺吗？”

“是。”宋安濂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主意。

“不错，你母亲说你在山顶生活了两年，难怪你有底气对抗我。”查尔曼的筷子用得还是颇为熟练，他吃了一口米饭：“今天就是想突然跟你们吃个饭，没有别的意思。威廉，晚饭之后跟我谈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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