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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费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宋安濂把她的手握得更加紧。

“告诉你干什么？在你面前邀功吗？”林宛湄眼眉低蹙：“再说有什么用呢？歆柔还是没能活过来。”

“不能这样说，我感激你为歆柔做的一切，你所做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宋安濂把脸轻轻贴在她的额角：“一直到，知道你拒绝了杜沔的求婚，我没有想到你为了我会做这样的牺牲。”

“这不是牺牲，是我自己的选择。”林宛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国那天，王老师跟我见了面。”他回答。

“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那么狠心推开我？”林宛湄的拳头打在他的心口：“你知不知道我难过得要死掉了？你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但你回来之后那样对我，我比没有见到你还要绝望。”

“对不起。”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我没有办法，只能那么做。”

“你出国之前，所有人都在责怪你，就连杜沔也没有帮你说话。”林宛湄觉得心寒：“我父母一定对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心灰意冷地离开。”

“比起那些，更加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带给你伤痛了。”宋安濂说道：“从山上回到那个现实的世界，当所有往事都被撕裂出来的时候，当真的意识到我对你真的太过残忍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你面前。”

“别人的想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有什么想法。”林宛湄的眼睛看着门外随风摇晃的树影，几乎要迷了眼：“歆柔住院的时候，我是真心实意期待她好起来，希望她回到你身边，虽然我可能比她更早就爱上了你。歆柔去世之后，我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偶尔对你生出爱意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仿佛是介入你跟歆柔之间一样。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我清楚自己对你有一份完整的感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完全跟歆柔的出现无关。”

“宛湄，我们的灵魂都太相似了，我，歆柔，还有你，我们都有不被人理解的东西。”宋安濂的眼中跳跃着炉火的光：“当你闯进我世界的时候，我以为你跟那些不理解我的人一样试图否定跟推翻我的一切，强迫我去改变。但是后来，我发现你身上跟歆柔相似的地方，最终也看到了你跟我身上相似的地方。心里的感受就只能用心去治愈，不是用心意外的东西就能掩饰过去。”

“歆柔大概也不想离开这里，你画中那座墓碑，应该就是歆柔的对吗？”呼呼的风吹进来，林宛湄下意识往他怀里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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