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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鹿衔把照片翻到正面,入目的正是他和栀子在育幼院分雪糕的合照,残缺得只剩下他那一半,倒像是他这么多年孑然一身的写照。
“这照片,小栀从前是不离身的,因为担心将她的小迟忘了,可也记不得是从哪天起,她把它放进相框里不再带着,脸上也有了快乐模样。当时我捉摸不透,直到今天来餐厅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是找到了照片里的小迟了啊。只是兜转这么一大圈子,早就碰面该多好。”
“很抱歉。”鹿衔在这一瞬才知道,言语有多苍白,他找不到任何精准的表达,既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一直躲避栀子,又能掩盖因为心理障碍而恐惧黑暗的苦衷。
喜树却没在意,继续说:“其实在我看来,你和小栀十分相似,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也正因这样而羞于表达。我不清楚当年在育幼院里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小栀后来回去找过你。”
“什么?”鹿衔猛地睁大眼睛。
喜树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连口吻也放轻了一些:“小栀被母亲从育幼院接回来时,大病了一场。起初是昏迷不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后来醒了,神志却一直不清醒,每天嚷着要回小黑屋去。父亲那时生意挫败嫌她吵,便将她关在阁楼里半月有余。等到禁足解除,我带她去育幼院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鹿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消化这些话的,心里像是坍塌了一块,五脏六腑像被移位了一样,是沉钝的痛。时间被放慢了好几倍,过往一帧一帧在眼前浮现。当年,育幼院那场大火引来不少领养家庭,他从小黑屋逃脱出来后,便被鹿家收养,接着就去了美国看病。
他只知道自己是满怀痛苦而离开,却不知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栀子从厨房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时,就见沙发上的两个男人表情一个比一个沉重。
紧随其后的南星嘀咕:“这两个人怎么越来越怪,跟别人欠了他们八百万似的?”
栀子也是一头雾水,鹿衔的冷脸她看习惯了,但喜树这严峻的模样,她还是头一回见。
南星这时喊了一嗓子:“吃饭了!”声音雄浑,让人不回过神来都难。
“好。”鹿衔和喜树声音叠在一块。
栀子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几次,将饭桌摆满,有饺子有熟食,还有两盘花生米打牙祭,看上去很丰盛。
六人的饭桌缺席了两位,鹿衔给俸思毅打电话,他那头还没忙完,叫他们先吃。
至于朱瑾,今早去驾校考科三,栀子不敢打扰,从超市回来时就发了短信过去,特意将她那份留出来。毕竟,饺子要现煮才好吃。
忙到现在,终于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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