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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男人一贯张扬的声音此刻却仿佛沉到谷底一般, 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和冷:“没有人教过你,教养这两个字怎么写?”
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宋珮宁身前。
“白冉,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戚嘉言此时忽然出现大厅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声音掷地有声而字字分明,“潜在的情敌?”
男人缓缓勾了勾唇角,那笑容却分明是嘲笑。
“你骗我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戚嘉言睨着她,眼里的张狂丝毫未减,“向她道歉。”
白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道歉?凭什么,我——”
“白冉, ”戚嘉言幽如深潭的黑眸看着她,“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
白冉从来都没有见过戚嘉言这个样子。
过去宋珮宁和戚嘉言在一起的时候, 宋珮宁大部分时间都是犹如蓄满能量的战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就自己摆平了一切。
而如今, 戚嘉言居然让她对宋珮宁道歉。
白冉本来以为,戚嘉言对宋珮宁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为什么?
“戚嘉言, 你是真的喜欢她?”
戚嘉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强硬地道:“白冉, 别忘了你自己姓白。”
他是在提醒白冉。
白家几乎所有的产业都和鼎盛有关系。
她不考虑自己可以,可是她不能不考虑白家。
白冉不可置信地看着戚嘉言,再然后看着宋珮宁。
而宋珮宁显然也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静静等着她的道歉。
“宋珮宁,”白冉看着她,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憋出的这句话,“是我不对。”
“我向你道歉。”
宋珮宁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客套地笑了笑:“这个道歉我收下了。”
“吃一堑长一智,还希望白小姐能记住。”
说完这句话,宋珮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然而等她走到门外的时候,却发现雨被狂风夹杂着,即使她站在屋檐下雨水也一个劲地往她脸上钻。
夏日的雨水来得猛烈迅速,却也撤退得极快。可这雨显然是已经下了一会儿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
她是让叶易宁送她回来的,这会儿他人已经走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和天气预报说的截然不同的天气。
“宋珮宁,”戚嘉言此时也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上前一步靠近她,“我送你回去。”
“你可以生我的气,”戚嘉言显然是知道她会拒绝似的抢先一步说,“但你别和自己过不去。”
闻言,宋珮宁抬眸望着他。
从外面飞溅进来的雨水沾湿了男人鬓角的一小撮短发,整个人不似平常的张扬,反倒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她确实没消气,不过也觉得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于是看着面前被雨水包围的城市,问道:“你跟着白冉来的,怎么送我回去?”
结果最后是以戚嘉言折回去问白冉要了辆白家的车而告终。
也不知白冉是不是故意报复,借的这辆车刚好是她载戚嘉言过来的车。
宋珮宁坐上副驾驶座,没看他一眼,就别过了头。
豆大的雨滴一颗一颗落在车窗和车顶上,整个车厢内被吵闹的雨声所包围,而更显车内沉默的气氛。
原本上次做饭失败,这次想着势必要挽回颜面,却没想到再一次被他搞砸了。
还平白多了这桩白冉的事情。
简直是雪上加霜。
男人蹙了蹙眉,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无声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良久,才犹豫着开腔道:“宋珮宁。”
谁知他只刚开口喊她的名字,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截断了话头:“前面路口左转,再往前开一段距离,就到我家了。”
她是没必要特地说这句话的,戚嘉言不是不知道她家住哪。
她这么说,无非是,不想和他说话。
谁知就在戚嘉言手足无措之际,车内广播里温柔的女声响起——
“根据最新路况,园文路临近观前街因大风发生拥堵,目前无法通行,请各位驾驶员选择别的路线。”
园文路?临近观前街?
那不是去宋珮宁她家的路线么?
宋珮宁:“……”
戚嘉言:“?!”
“宋珮宁,这里离名臣别墅近。”戚嘉言立刻说着手上立刻打着方向盘,“这么大的雨和风,去你家别的路要绕很远,先去我那。”
大约是不想给她反驳的余地,戚嘉言紧接着说:“你如果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不会烦你。”
宋珮宁透过车窗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水珠看向外面被水汽氤氲的城市,神色难辨。
她忍不住在想,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运气?
……
这雨下得实在太大了。
就算戚嘉言把车开到了车库,他们跳下车来到后门不过走了短短几步距离,就被淋湿了。
戚嘉言转身看到的就是宋珮宁被雨水浸湿而透出黑色内衣的这一幕。
男人三两步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感受到被水浸湿的西装外套的重量,身上的短袖和她肌肤相贴,让她觉得身上更不舒服,以至于脱口道:“喂……”
宋珮宁看了眼自己的上半身,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很快被她咽下,转而道:“这里又没有别人,用不着遮……”
戚嘉言深眸看了她一眼,低低沉沉地道:“我看了,会有反应。”
宋珮宁:“……”
她瞥了眼男人,只留下一句:“精虫上脑。”
就再也没管他,走了进去。
因为下着雨,衬得偌大的别墅都有些昏暗。
宋珮宁率先走了进去,没走两步却忽然顿住,看了眼身后还在换鞋的男人:“我先洗?”
戚嘉言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没有明白她话里暗藏的意味,点头问道:“怎么?你不冷?”
“不是……我穿什么?”
戚嘉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很快上了二楼,走到一半,停下,回头看宋珮宁说:“跟我上来。”
她跟着戚嘉言上了二楼,被带到浴室后,戚嘉言指了下挂在浴室的浴袍,说:“你穿那个。”
她原本还想问“那你穿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多余而咽了回去。
他在家自然是有睡衣的,需要她操心么?
戚嘉言破天荒非常安静地走了出去。
宋珮宁很快洗完澡。
男人的浴袍又宽又大,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属于男人清冽的味道。
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看到戚嘉言好整以暇地坐在电脑桌前,似乎是在处理工作,于是说:“我洗好了,你也去洗吧。”
戚嘉言“嗯”了一声,也拿着自己的衣服进去洗了。
宋珮宁很快在床头找到了吹风机,边吹着边打量着这间卧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垂了垂眼睑。
卧室里和从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宋珮宁也不想看电视,于是吹完头发以后,她起身朝着连通着这间卧室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装修也和这间别墅整体风格很一致,一张电脑桌,一个大书架,书架前还有一张懒人椅,大概是为了方便看书才放在这里的。
书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大多都是什么《财商证券》《经济学原理》《金融学》这类她完全看不懂的书。
然而就在这一排书中,有两本书并没有像其他书那样排放整齐,显然是被人翻开过,还没来得及摆好,随手放的。
宋珮宁拿起那两本书看了看。
《艺术学那些你不得不知道的二三事》
《如何通过艺术了解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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