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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两人之间凝固，她盯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眼睛黑的发亮，还是一双标准的柳叶眼，剑眉压得很低，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若不是那道疤，定然是一个美男子。

韩盛尝到一点甜味，不知她吃了什么，忍不住想多品尝一下。忽然地上那人哀嚎了两声，沈童下意识推开他，碰到手臂的伤，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弄疼你了？”韩盛握住她的手腕，方才是粗鲁了些，他暗自懊恼。

“没，没有。”不知为何，沈童脸红了一下。

韩盛看着她，沉吟片刻，说：“你是不是不愿嫁我？”

他不傻，她的抗拒能感受得到，本不想问这句话，因为不想听见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但自欺欺人不是他的作风。

“我……”沈童想说当然不愿意，可一眼对上他深邃的视线，后面半句话说不出口。

为什么会说不出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好像喉咙里卡了根刺，堵住了她想说的一切。

“你若不愿，我不会强求你，只要你说出来。”

韩盛其实也紧张，比他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那时候他想的，不是死就生，哪像现在这般，一颗心掉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如同刀架在脖子上，却得不到判决。

沈童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尝试了几次拒绝的话，她终是低下了头。

是了，说不出口。

早在很久以前看书的时候，她羡慕过女主，也嫉妒过女主。可那时候，她没有那样强烈的感觉，于他而言，他们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人物。

但现在，他不是了，他不是被文字支配的虚拟人物，他对她说的话，都不是她见过的文字，他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他的呼吸，带着一丝甘冽的味道，那样的真实。

韩盛突然笑了，笑意传到眼底，让那眼更紧明亮，如同夜幕降临天空第一颗升起的星星。

他一把抱住沈童，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你愿意，你愿意是不是？”

沈童不自在推了推他，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还不相信吗？”韩盛低头看着她，大有再亲一次的架势。

沈童忙摇头，“不是，我就是奇怪，咱两也没见过几次，你是怎么……”

说起这男女之情，沈童还是有些不自然，她这万年单身狗，没谈过恋爱，加上父母离异，对爱情这种东西一向以来避而远之，现在有点突然，她说不出口。

“我也不知道，大概第一次的时候……”韩盛说着自觉的闭了嘴，他听过那些大老爷们说荤段子，是什么叫爱？就是你遇见一个女人，然后你想睡她，你想睡她一辈子，这就是爱。

当时沈童举起凳子砸他的时候，那得意的小眼神，让他动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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