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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盛默默移开视线，又想些不正经的。

沈童也不和他客气，自顾自的吃起来，一顿风卷残云，两碗粥被她喝光了，还剩两块点心。

她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嗝，说：“吃不下了。”

韩盛看了她一眼，个子不大，胃口不小，他以为沈童最多只能喝下两碗粥，谁知吃了这么多。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品质，韩盛将剩下的桂花糕拿起来，放进嘴里，脸色变了变，差点没甜掉牙。总归又不好吐出来，只能值得囫囵咽了下去。

看在沈童眼里，他这狼吞虎咽地模样，感觉像是饿惨了，她于心不忍，“要不然再叫一点吧？”

韩盛摇头：“不用，我不饿。”

“你以前打仗的时候，是不是经常饿肚子？”

沈童从未好好了解过他，原书里对他的过去也只是一笔带过，她只知道，韩盛十六岁，家乡发大水，父母双双罹难，他无奈只能去参军填饱肚子。虽然说他如今手握重权，但想必当小兵的时候没少吃苦吧。

韩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稍微愣了愣，旋即道：“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沈童道：“啊，我只是随便问问，想了解你一下。”

她发现，和他相处越久，便没有之前那般可怕了，又一想到自己要嫁给这个人，就想做梦一样，一切都这样顺理成章，似乎冥冥中命运牵起一条轨迹，他和她都顺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想了解你一下。

这几个字，仿佛有种魔力，让韩盛原本不想说的话，又重新涌上了喉头。

“是啊，还记得进军营那两年，和新兵训练，一日两餐，稍微晚一步便没有吃的了，还要继续饿着肚子训练，偶尔遇上敌军突袭，还要扛着刀上阵，很多新兵都因为体力不支进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回来。”韩盛说着有几分惆怅，想起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日子，忽然很感慨。

沈童颇有些心疼，想着安慰他一下，“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站在他们了难以企及的高度，那些欺负你的人，再也不敢对你指手画脚了。”

韩盛看了她一眼，说：“不，没有人欺负我，吃饭的时候我都是跑第一个，欺负我的人，我一般当场就揍回去了。”

沈童：……“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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