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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没办法回答她，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封印了。

脸上冷冰冰的, 像是有人在给她擦脸。

“小姐流了好多汗，肯定很难受。”小姐说着说着就开始啜泣，“都怪小娟没用, 保护不了小姐呜呜呜……”

沈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光，她不适应的闭了闭眼，这才重新睁开眼。

小娟大喜过望, 手里的帕子也掉了，“小姐您醒了太好了！”

背上痛得麻木, 她扯出一个笑，“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声音太过沙哑，几乎要贴着她的脸才能听见, 然而对于小娟来说，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小姐醒了就好，女婢这就去告诉夫人。”

“我娘也知道了？”沈童声音稍微大了点，结果却像拉风箱一样粗哑，扯到背上的伤，差点没晕过去。

小娟道：“若不是夫人赶来，小娟就见不到小姐了，小姐您不知道，曾经有个下人犯错，打了二十鞭就将人活活打死了。”

“那我挨了多少下？”

“小姐您挨了十四下。”小娟没敢看她的背，皮开肉绽都不足以形容其惨状。

那鞭子上可是有倒刺啊，几鞭下去，皮肉都给刷下来了，这么多年以来，小娟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动用家法，实在不晓得小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沈童不用她说，就知道会成什么样，这一顿打，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别想下床了。

小娟迫不及待去找江氏，沈童则是又撑不住睡着了，自然也没看到江氏。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雨点落在瓦片上，如泣如诉，狂风呜咽着在窗外徘徊，屋外的烛光被风吹灭，只剩下屋内一盏孤灯。

沈童在噩梦中惊醒，茫然地趴在床榻上，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韩盛。

但半醒半梦中，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不过能见到他，那颗惊慌的心也安定下来。在暴雨声中，所有的情绪都逐渐放大，岑冷的空气浇灌在心底，没来由的模糊了眼眶。

韩盛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她听不清楚。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那双带着茧的手指，替她擦拭眼泪。

“为什么不等等……”

这句话她倒是听清楚了，她想问等什么？

但问出口，她意识忽然清醒，她睁大眼，哪里还有韩盛的影子？

只有窗外的鸟鸣声，以及窗外吹进来的徐徐清风，混合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做了个梦？

沈童不确定，他手指的触感那么真实，怎么会是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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