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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叶莲灯反而咧嘴笑了,笑得很得意。
因为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肩膀被叶莲灯的荆条割开了很长一条口子,露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易了容的阿婆样的花白头发已变得凌乱不堪,与他一贯的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态度委实大相径庭。
男子脸上流露出惊怔的表情,像看傻子一样地盯着叶莲灯打量了好久——她居然不惜自伤,就为争这一口气。
半晌,男子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称赞道:“好丫头!身手还不错嘛。”
叶莲灯一笑:“多谢。那么阁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吗?”
男子掐了掐易容皮肤上皱巴巴的下巴,做沉思状。
“啧,真麻烦呀。那我若说我是替我儿子来给你送你最爱吃的糖葫芦,你可信?”
“……”叶莲灯满脸鄙夷,“我想以阁下的年纪应该还没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吧。”
男子仍旧自顾自地碎碎念道,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和漫不经心,与话语内容截然不同地违和:
“你这丫头,当真是不知好歹,好心给你送糖葫芦,你还不领情,竟把它给劈碎了。我儿知道了可要伤心死了。”
“……所以你儿子是谁?”
如果不是内息有些紊乱,她真的很想冲上去再打一架。
然而面前的男子泫然欲泣地更加夸张道:
“哎!你连我儿子是谁都不知道,我儿子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
叶莲灯现在心里只有两种想法。一是心说这人说假话遭天谴,说不定活不到生出儿子的年龄;二是由衷觉得被他乱认做儿子的人真惨。
“嘶——真冷啊。”
一阵冷风吹来,男子肩上传来一阵剧痛,他扫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转瞬间用神秘莫测的眼神看着叶莲灯又开口了,但语气仍是玩味和轻松的。
“至今为止,能够纯粹仅凭一己之力成功伤到我的人不多,加上你,只有四个。”
叶莲灯叹了口气。
那人一直只守不攻,还被她消耗了很多耐力,而她是在全盛状态下拼尽了全力,最终结果却只伤到了他的一个肩角。
真是罕见,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继自己的兄长之后,能让自己如此不堪一击的怪物。
她本来还想逞强再说几句话,奈何现下内息顿时翻涌躁动,她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连站在此人的面前都要竭尽全力地撑着。
男子又添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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