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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含入v公告)
自叶晗在太极殿前拂袖而去,此后的两三天,叶新绿一直在笙绿殿的榻上躺着。她病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意识也时常混沌,祁夫人进宫来看她,不过才与她说了一两句话,眨眼间她又昏睡过去了。
祁夫人忧心忡忡,看到桂月站在一旁,便问,“公主怎么忽然病得如此严重?难道太医开的药方都没用吗?”
桂月皱着眉头,“何太医说公主这病是因受惊且受寒所致,过几日便好。只是这几日公主也有按时用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见好转……”
“为何不请别的太医来诊治?太医院总不会只有何太医一个。”
“奴婢派人去请过了,但是后来来过的张太医说辞和何太医的相差无几,开的药方也差不多,现在按张太医开的药方给公主煎药。”
祁夫人回头看躺着榻上的叶新绿,不过是几日不见,她的脸颊已然消瘦,先前看起来还有些圆润的脸,此刻竟然能够看到骨相的起伏。她轻叹一声,伸手去摸叶新绿的额头,触及时发现掌心一片湿凉,连忙拿出手帕来给她擦汗,擦着擦着,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她一愣,回眸却朝桂月展颜一笑,“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起来的。”
虽有安慰,桂月眉头却未得到舒展,她看向叶新绿,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眉头拧得愈加发紧。
祁夫人在笙绿殿里照顾叶新绿照顾了一下午,期间叶新绿一直在睡着,直到傍晚时分,祁夫人准备要出宫时,叶新绿才幽幽转醒。
祁夫人笑着摸摸叶新绿的头发,叶新绿整个人虽然醒了,但还是懵懵的,盯着祁夫人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她是谁,嘴角牵起一个柔柔的笑,“祁夫人……”
祁夫人应了一声,然后把水端到她的唇边,“先喝口水。”
叶新绿低头乖乖喝水,直到把水都喝光了才抬起头来。
祁夫人仔细看她,眼神带着心疼,“还要吗?”
叶新绿摇摇头,她从榻上坐起来,感觉精神终于好了些。抬眸看到窗外西斜的夕光,她看向祁夫人,声音沙哑,“到出宫时候了?”
祁夫人点头,“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叶新绿点头,“好。”
祁夫人伸手抚上叶新绿的脸,语气有些担心,“瘦了好多……待会要好好用晚膳,不许挑食,知道了吗?”
叶新绿想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嗯。”
桂月走进殿来,看见叶新绿醒了,便快步走过来,“公主醒了……饿吗?”
叶新绿想要摇头,眼角余光看到祁夫人在看她,她点了点头,“想喝粥。”
“奴婢这便让人去准备。”桂月又要走出去,走着走着,忽地回过身子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差点忘了一事。公主,小祁大人在外求见。”
小祁大人……
叶新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祁夫人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她才极快地回神,“啊……好,好啊……”
叶新绿此刻的衣着并不适宜面见男子,故而桂月朝祁夫人点点头,“有劳祁夫人了。”
祁夫人笑着应了声好。
祁夫人替叶新绿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梳洗,放下梳篦不久,宫人便领着祁易莘进殿来了。
四目相对,祁易莘明显一怔,叶新绿略有些拘束地移开视线,“坐吧。”
祁易莘看向祁夫人,“阿娘,你可否……先出去?我有要紧的事情与公主说。”
祁夫人一愣,逡巡在祁易莘和叶新绿之间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饶有兴味起来,“你们……”
祁易莘清咳一声,难得有些窘迫,“阿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祁夫人故意曲解,“原来你们不是只想要单纯地说说话?”
祁易莘:“……”
叶新绿:“……”
祁夫人掩唇而笑,“好了,不逗你们了。莘儿,阿娘在外面等你,你不要说太久,珰珰身子不舒服……”
祁易莘点头应是。
祁夫人出去以后,叶新绿抬头看站在小窗边的祁易莘,男人身着绯色官袍,身姿挺拔,身后是夕光落日,他被笼罩在霞光之中,侧脸朦胧且俊美。忽然,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后霞光被他的身姿遮掩些许,少了夕光的渲染,他的面容顿时清晰了许多,叶新绿由此看到……他的视线正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叶新绿怔了一下,极快地低下头去。
想了想,又抬头问他,“你找我有事吗?”
“有。”祁易莘往前走了一步,“那日我与你说,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叶新绿下意识点头,“你已经证实了?”
“尚未。”祁易莘压低了声音,“但很接近了。”
“什么猜测?”
祁易莘抿了抿唇。
叶新绿扶着桌面站起来。
事实上,她此刻头还是有点昏沉的,但看祁易莘的模样,她隐约觉得他将要告知她的,或许是一件极其秘密的事情,是以,她站起来,靠近他,声音小小的,“你说……”
此时叶新绿与祁易莘之间只隔着大约一人的距离,叶新绿的身高只到祁易莘的肩膀再往上一点点,此刻靠近他,她视野里只得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其他的是什么都看不到。
恰有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发黑让她骤然失去平衡,叶新绿脚步不稳地往后退去,手在慌乱中反按着桌面想要以此稳住身子,另一手肘忽地一紧。
垂眸看去,却见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指正扣在她浅绿色的衣衫上,平整的衣料无可避免地泛起了几丝皱褶。
“你还是坐下来吧。”祁易莘皱了皱眉,“几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叶新绿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她抬眸看祁易莘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依旧斜靠在桌子旁,叶新绿言归正传,“你要说的猜测,是什么?”
祁易莘松开叶新绿的手肘,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对太子殿下有私情吗?”
“私情?”叶新绿对此有些疑惑,像是不确定祁易莘口中的“私情”与她所理解的是否有出入。
祁易莘换了一个说法,“你对太子殿下有男女之情吗?”
叶新绿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我只把他当哥哥。”
祁易莘似是松了一口气,“好。”
好?
叶新绿还没有想明白,便听到祁易莘缓缓道,“我这几日……在秘密调查太子殿下。”
叶新绿有些震惊,“你……”
他怎么敢……
“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叶新绿想了想,最终摇头,“你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查到。”
“……”
祁易莘凝望叶新绿须臾,忽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你似乎很失望?”
“我看起来像是很失望的样子吗?”
“不然?”
“我,我不知道……”叶新绿的声音低下去,不过一瞬,她的声音又提起来,“你为什么忽然要查他?”
“我觉得奇怪。一般而言,拥有相同血脉的兄妹,他们之间产生男女之情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合理地怀疑……”祁易莘顿了顿,“太子殿下会不会……”
祁易莘没有把话说完整,但这并不妨碍叶新绿完全了解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他这是在怀疑……叶晗并非是她的亲哥哥?
可是他又明明说什么都没查到……
没有证据也可以有这么大胆的猜测?
“可是你什么都没查到,所以,叶晗是我的亲哥哥吧?”
叶新绿把显而易见的结果说了出来,祁易莘却是摇头,“难说。”
叶新绿愣住,“为什么?”
“太子殿下的生母虽然是皇贵妃,但他在出生后不久便被送到皇后娘娘处,此后一直养在栖梧宫。他不足八月出生,是早产儿,自小身体便羸弱,他四岁以后,皇后娘娘为帮他强身健体,先后为他寻了两位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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